如今雖然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卻也是豐州十三郡中軍事力量僅次于長豐州府的地方。
前任州牧曹權還活著的時候,洛安郡守任元奎就有些擁兵自重,直接就無視了州牧命他去征討燕賊反軍的調令。
這在直接導致燕賊反軍在不短的時間里無人抵擋,致使其如入無人之境,迅速攻占了數個大郡。
數月前,曹權遇刺身亡,燕賊反軍也敗落覆滅,任元奎就動了心思,開始拼命聯絡各大勢力,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之后,終于獲得了江南葉氏與南河姜氏的支持。
接下來,只要在獲得一個現任州牧的支持,他就可以如愿以償地成為豐州牧了。
為了實現自己的這個夢想,現在的任元奎機會是每天都會在家中設宴,或是款待各大勢力的使者,或是位其他州牧派來的人接風。
當然,最為隆重的宴會,肯定還是宴請其他州牧派來的別駕乃至州牧本人時。
比如今天。
幽州牧別駕衛雄前來與任元奎商議推舉豐州牧一事。
這已經是第三次商談了。
按照慣例,只要這次商談的結果能讓雙方都差不多滿意,基本上就可以把事情定下來了。
因此,任元奎極為重視。
宴會上準備了牛羊各三只,蜜餞十二種,瓜果十六種,珍惜野生飛禽九種,另有猴、蛇、兔等各種原生野味兒,更有美酒陳釀無數。
整座宴會大堂里都充滿著酒肉的香氣。
這種宴席哪怕是請一百多人來吃,都是綽綽有余,未必能吃完。
可實際上,“赴宴者”只有洛安郡守任元奎和幽州別駕衛雄兩人罷了。
當然,另外還有七十二人組成的樂師在一旁奏樂,二十四名身披薄紗的妙齡少女在席間搖曳舞姿。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資格品嘗宴席上的佳肴。
衛雄已經碾過六旬,但體格依舊健壯,是一個身高近九尺的大漢,留著絡腮胡須。
不像是個文官,更像是個武將。
他瞇著眼睛欣賞這少女舞姬曼妙的身軀,隨手指了兩個,笑道,“任太守,這兩個不錯,晚上送到我房里來玩玩。”
“哈哈,只要大人您想,就算這些全要了,都行啊!”任元奎哈哈笑道,“這可都是咱精挑細選的雛,一個個都是二八年華,從未沾過雨露。”
“不行不行,年紀大了,就不逞能了。”衛雄的目光在少女們的半遮半掩的嬌軀上掃了掃,搖頭道,“要是再年輕個十歲,老夫定要戰個痛快,哈哈!”
“別駕哪里話,您還是龍精虎猛地年紀。”任元奎給衛雄倒了一杯酒,奉承道,“肯定是威風凜凜啊。”
“哈哈,我就喜歡聽你說話,那好,我就再加兩個姑娘。”衛雄大笑著又點了兩個少女舞姬,忽然他話鋒一轉,“不過,玩樂歸玩樂,你可別想著靠這些讓老夫幫著你向沈州牧討價還價啊。”
沈州牧就是幽州牧沈瑜。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任元奎連連點頭,隨即壓低聲音詢問道,“別駕,沈州牧是什么意思,可定了么?”
“嘿,就等你問呢。”衛雄喝了口酒,笑道:“豐州一府十二郡十年三成的賦稅,魯郡富庶,要額外加兩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