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從昏睡中坐起身,徐小山搖搖頭大腦漸漸蘇醒,看著身上的被子他愣了一下。
轉頭看著一旁的食鐵獸和青衣鶴,他輕嘆一聲。
悄悄起身,徐小山從桌上拿起手機,打開瞬間他不禁皺起眉頭。
昨晚十點多陳微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早上又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什么事這么著急。”
疑惑的撥通電話,沒多久電話那頭響起陳微的聲音。
“小山,你在哪里?”陳微焦急的問道。
徐小山愣了一下,道:“我在家呢,老師您有什么急事么?”
陳微急切的說道:“你現在馬上打車到南街哨兵學院,我在那里等你。”
“南街…”
不等他說完,陳微就掛斷了電話,徐小山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陳微的話他還是要聽的,裝起手機,洗漱過后看了一眼睡的很香的青衣鶴和食鐵獸,他想了想沒有打擾獨自走出家門。
南街曾是海城市的非常繁華的主干道之一,只是十年前獸潮對這里破壞的太嚴重,導致其慢慢的衰落。
看著窗外依稀的廢墟,徐小山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人類雖然和靈獸已經共存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兩族之間的摩擦也一直沒有停息過。
獸潮就是其中的代表,每次獸潮過后,雙方都會死傷無數,幾乎可以說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不覺他面前出現了一座建在廢墟上的學校。
“到了。”
司機回頭奇怪的看著后排的徐小山,還有人記得這里。
付過錢,徐小山走下車的瞬間就感受到一股荒涼之感。
“這里還有人住著?”
看著和堪比機場跑到的街道,徐小山有些摸不著頭腦,陳微找他來這里干嘛。
“小山!”
對面傳來呼喊,徐小山抬頭眺望看到陳微和陳木木站在對面沖他搖手。
從他們搖了搖手,徐小山小跑過去。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電話都打不通。”陳微板著臉抱怨道。
徐小山尷尬的撓撓頭:“昨天…玩去了。”
“撒謊。”陳木木白了他一眼,嘀咕道:“誰不知道你被開除了,現在急著找學校上學呢。”
“額…”
徐小山神色有些不自然,看陳微的神色也知道這件事了。
陳微沒好氣道:“你這個孩子,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還好木木和我說了你的事,不然你這輩子完了。”
徐小山苦笑一聲,感激的向陳木木微微點頭,后者高傲的扭過頭,給他一個后腦勺。
稍微教育了一下徐小山,陳微轉身道:“走吧,我帶你去入學。”
“入學?”
抬頭看著銹跡斑斑的大門,徐小山怎么都不相信這里是學校。
陳木木看到他猶豫,頓時氣呼呼的說道:“哼,整個海城市高校都把你掛在黑名單上,你要是不想高考可以繼續去找哪些學校,我們絕對不攔著。”
前面的陳微轉身笑道:“放心吧,這里資證齊全,絕對是合格合法的學校,現在也就這所學校肯收你了。”
苦笑一聲徐小山只能跟著上去。
走進大門入眼是一片雕塑和墓碑。
陳鹿鳴,海城市東街人,二十九歲,戰死于甲申獸潮…
張天芳,海城市清遠街人,十八歲,戰死于甲申獸潮…
劉凱…
一眼望去,這里都是戰死在十年前那場獸潮很之中,年齡最大的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十五歲。
“小山過來。”
陳微將徐小山叫到身邊,指著面前的墓碑和雕塑,沉聲道:“在你眼里他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