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莘莘捧著一堆勾盾令痛苦“怎么不早說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憋笑不行的白美人,原地笑的顫抖。
回去的路上,冉莘莘算是對白閆山又氣又無奈,說好的溫潤如玉的人設呢?結果這小受是個白切黑!
打呢也不行,誰叫她也是名義上的媽媽粉。
談笑之后,白閆山死活不與他們一起到給事狗監,給予的說法是對狗毛過敏,且不喜歡有毛的動物。
此時已日落西山,夏日明明晝長夜短,白閆山怕在宮中趕夜路,要求四鬼清靈護送出宮。
留下冉莘莘拿著手中的三黃龍骨藥,站在夕陽下呆立,她砸吧下嘴,將藥放在懷里,有獸醫在,那狗子八成沒什么大事。
推開給事狗監的紅朱門,前腳踏入高門檻,又收了回來將門關上。
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
裴云深這個大忙人怎么會在狗監內坐著?
悄悄將門吱呀聲開個門縫,飛秒而來的小型勾魂爪扣住門板,銀色鐵鏈顫動,重力拉開,她往前一個趔趄,被銀鐵鏈捆了腰往前拉拽。
媽耶!咚!
標準膝蓋跪地的動作,冉莘莘跪的筆直對上清白的竹袍。
抬頭,扯動嘴皮,露牙狗腿笑。
“主爺,你怎么在給事狗監啊?”
裴云深收回勾魂爪,掃到她脖頸的紫痕以及胸前露出的紅柔布,清靈動作很快。
大佬不動緊緊盯著她,盯到她頭皮發麻,笑容僵硬,大掌露在她下巴處,一顆半個手心大的巴豆顯現。
“這是什么?”
巴豆啊!
“吃的”
“吃的?呵,賞賜,你吃下去”
冉莘莘雙手將他展開的手往回收“使不得,主子爺,這吃的能通腸胃,厲害著,我不想要這個賞賜”
“不想要,我看你想要的很”
他腳往前一踢,從側邊踢過蒼狼的大狗盆,大堆巴豆浮在牛肉上面。
“罰你來做給事狗監的活,你就是這么做的?”
冉莘莘努努嘴,裴云深起身抬步走到狗監的狗舍中,她拍拍膝蓋,小跑的跟上去。
木制的狗舍門打開,魑魅從稻草頂棚內鉆出,看見她,滿目殺氣,急的眼尾出現紅痕,對著她就是一頓輸出。
“冉莘莘,你還敢來觸眉頭!蒼狼誤食,連看獸類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因你玩忽職守連害了司宮臺,圍獵的獵犬出事,皇上知道了,你擔待的起嗎?!”
鉤盾令沒有取出來,那么狗子...
冉莘莘越過他,彎腰走進狗舍中,這處狗舍是給大型的犬種準備的地方,獨屬于蒼狼虎斑犬的地盤。
她只看到蜷縮在一隅的小獵犬,沒有蒼狼的身影。
“哼,你還找什么!裝什么好心,別以為這樣可以逃脫你的罪責,蒼狼虎斑犬是徹底廢了”
她抿唇,心情瞬間降入谷底,那條狼犬是裴云深親自培育,早將他當做主人,現在主人不要它了,只能當條瀕死的流浪狗。
說不定還會被其余爭奪地盤的野狗分食。
裴云深取下勾魂爪交給魑魅,沒一條狼犬而已,北羌送來的犬種許多,不只這一條蒼狼虎斑犬,它培育而下的幼崽足夠應付秋季獵場。
他前來此處也不過是處理完政務的散心,誰知道他才下令,她就將懲罰任務搞砸了。
只要司宮臺不上報,誰能借狼犬發揮去擾皇上心思“冉答應,狼犬因你照顧不周誤食鐵制物,去打掃狗廁一個月”
“裴掌印,蒼狼虎斑犬被司宮臺送往何處?求掌印告之”
冉莘莘轉身,站在毛絨稻草的狗舍中,將脊背彎曲嚴肅詢問。
裴云深拇指卡在滑動的乾坤珠上未動,這小答應是頭次發自內心的正色。
隨即玩味笑笑“一條沒用的廢狗,冉答應覺得能送往那里?”
狗肉屠宰場!
再是厲害的獵犬也逃不過,她眼神黯然“是,我愿意受罰打掃狗廁”
“嘖”不好玩。
他見慣阿諛奉承,內心徹底臣服之人,這小答應現在這逆來順受,沒有半點不服氣。
天生反骨仔裴掌印不爽了。
冉莘莘還沉浸在害死條狗的低落中,絲毫沒感覺裴云深的不對勁,默默越過他端水拿臟污刷子開始清洗。
唰唰唰的幾聲在給事狗監響的刺耳。
裴云深沉眸背手走出給事狗監“狼犬被丟出宮中,誰知道會在那片野地里”
她耳朵動動,一個狗趕趟跑到門口,在魑魅要殺人的厲眼下,眨著星星眼,揪著裴云深的干凈袍子,在袍子上擦了擦水漬。
“主爺,此次寶具庫,我可給你薅到了好寶貝,已經入庫了,你看,能不能給我點賞賜”
薅到寶貝?裴云深瞇眼輕笑“要什么賞賜”
冉莘莘伸手比了個一。
他鄙夷“一百兩銀子”
“要甜食糕點”
“一塊糕點?沒出息的東西”
“是一麻袋”
“....”
裴云深眼中閃過驚訝,他以為她要權,入駐司宮臺獲得更多權力。
或則金銀財寶。
蓮花宮窮的鍋都揭不開,月銀全拿去買了肉食,還被狗吃了。
不知道順著桿子往上爬,只貪圖這么點果腹。
“廢物”
罵廢物的結果就是她得到一麻袋的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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