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裴云深背手走進狗監中,到一處略微偏僻地,早已有太監準備好滕椅和小推車上已經泡好的茶。
冉莘莘不知道裴魔頭為什么大晚上的有興致到狗監來晃悠。
算算時間點,原是在進京的二溪關處查獲一手重貨,這批銀子還是道上土匪的貨物,直送到京外鄰郊的小別莊里。
這處別莊明面上與郭家無關,實際是錢命手下的主薄掌管。
這批東西,司宮臺派人日夜盯著,這苗頭給裴云深攻破郭家三房銀兩問題起了決定性作用,他當然心情好了。
只是現在他還不知道而已,冉莘莘也沒打算提起。
畢竟唐志要替代錢命坐穩督察職位,洗清戶部余黨,還早的很。
她不過是裴云深心情好,被當作茶余飯后的逗趣開胃甜點罷了。
能成為甜點等于能活命,就是被當畜生貓狗被主人逗趣的存在。
她只想茍活,當然能茍活的舒服,躺平有地也知足,知足常樂嘛。
事實證明,裴云深大老板也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在裴云深坐定,指著前方烏漆麻黑的一塊地。
她望去,鐵制犬舍內,狂吠的獵犬露出尖牙,嗅到人的氣息。
流著涎水的狂吠撕咬。
冉莘莘咽口唾沫,這已經夠嚇人了,而旁邊的門牌寫著內有更大惡犬,閑人勿進!
還是用紅水毛筆寫的大字,在呼嘯的黑夜中更加瘆人。
“你進去看看”
你認真的嗎?!
嚇的她狗眼瞪大如銅鈴,這被丟進去會死人的!
裴云深也覺得怪,就是喜歡見她這幅驚慌失措包含憤怒,但又能化解風險的樣子。
這宮中人那個不是謹小慎微,各個都是僵硬假臉,沒意思。
“來,本督主送你”
他提起她的衣領而動,身邊人沒有反應。
再起,還是沒有反應。
低頭,冉莘莘瞪著雙眼,隨時對狗舍內保持警覺,但雙手雙腳使勁抱著裴云深的大腿。
風雨不動安如山!
“冉莘莘!”
她身體一抖,還是死不放手,哭著說”會死人的主子爺!絕對會死人的,你看到了這里寫的內有惡犬,閑人免進“
”本督主知道,要的就是你進去“
你媽的!
”再敢編排一句?“
冉莘莘內心閉嘴,裴云深滿意。
”你自己不進去可以”
他叫另外的太監過來把門打開,結果黑夜中,鏈條里面出現一道道紅光,是狗子眼。
冉莘莘腦子中想被獵狗撕咬死亡的場景,感知跑出的狗汪了大幾聲,后背衣服被往后拉拽。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