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毅立刻上前蹲身,不可置信:“小妹?你回來了?”
她跑的脫水,干著嘴巴喘氣,冉毅將人背著回去,放在椅子上緩慢喂水。
冉父和冉母雙雙跑來,將她抱在懷里,冉父焦急查看她,發現后腦勺一個大包。
叫著下人立刻去請大夫來,李全喜自責的跪地磕頭,嚷嚷著道歉自打耳光:“都怪我,都怪我為什么將大小姐一個放下,自己走了”
又原地轉著膝蓋對生氣的冉父磕頭:“大人,是我失職,全喜沒臉留在冉府,只要您和大小姐一句話,全喜立刻就滾”
冉莘莘緩下氣,深嘆口氣:“全喜你別打了,就算你帶我走,這兩個人也會對我下手,他們根本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沖著裴掌印,應該是看見我們一起到了冉府,所以對我下手,聽著要以我的命來要挾”
李全喜用手背擦擦眼淚,依然自責,要是大小姐出來個什么好待,他也不想活了。
冉莘莘盯著他,突然發現書中惡貫滿盈的人也有多面,李全喜并不是冷冰冰的。
她嘆氣滿臉復雜,在他面前伸手:“吶,全喜,你不必自責了,想知道我是怎么逃出來的嗎?”
李全喜下意識抬頭:“什么?”
冉莘莘將跪著的人拉起來,站著無實物的表演,講到自己用很瘦的身體出那道木樁門時,李全喜破涕而笑。
她松口氣,李全喜這時候出來府,因為她遇見不了裴云深不就麻煩了。
“小妹,明天一早咱們去官府報案,將這群人抓出來,現在你好好休息”
她搖頭拒絕:“不行大哥,事關裴千歲,不能報官打草驚蛇”
“那就這么算了?不相信這群人還敢上冉府來抓人?”
“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大哥,趁著現在他們沒反應過來,咱們殺個回馬槍!”
按照原書走向,依稀是有關雍州這個地方的人,她抓住了人,李全喜更有機會進司宮臺。
總之她更能保命,起碼為能全身而退添了層保障。
“聽小妹的”
宮外,白閆山走在裴云深身邊,走的垂頭喪氣。
搞了半天原來這位爺對后宮小答應,當個身邊一直養著的京巴犬,這不羞辱人嗎?
“她自己甘心做本督主的狗腿,我當她說身邊狗,有什么不對?你身邊沒有,便想來搶本督主的,再亂叨叨,我便不護送你回白府了”
白閆山打著折扇,他信個鬼,剛才誰不允許他叫一聲小尾巴的?
還有說這種話的時候不要嘴角帶笑好嗎?這得意的炫耀,誰看不出來?
他只叫了幾聲,提了幾次這個人,那里是覬覦?
魑魅挺直脊背,對前面兩人的攀談不舒服,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答應,還不配在主爺面前晃悠,更不能被主爺記掛在心理。
四人才到白府門口,白閆山跨入府門,轉身想提點裴云深幾句話:“裴....”
“主爺!出事了!”
陰暗處跑來的如煙叉著腰蹙眉,緩了緩上前重復了一遍。
“冉答應不見了,冉府傳出消息正在四處找人,瓊宇樓排查過,冉答應和她身邊一個奴才,一起進了青煙樓后,下午出來,冉答應便不見了”
如煙頓了頓,看了眼裴云深背手黑下的臉。
又低頭稟告道:“青煙樓背后東家可是長公主殿下,殿下她向來口味不忌諱,男女只要看上的,沒有拐不進府的”
裴云深蹙眉:“魑魅,你帶人去長公主府看看”
“你帶路,魍魎傳喚京郊的人全部出動,給我找人,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
兩鬼領命離開,裴云深跟著如煙要她細說。
抬眸問起白閆山:“你剛才想說什么?”
白閆山見他鳳眸中的擔心焦慮,快溢出來了,隨即搖頭:“沒事,你去吧,找人要緊”
他盯著遠去的背影嘆氣,折扇打開在胸前微微扇動,她本想提醒裴云深。
這個冉答應未必將他真放在心上,也許只是單單為了活命,不得不這樣做。
自從燊玄死后,他已許久沒見過這男人瘋狂的樣子。
裴云深這只內心狂躁的動物,到時沒得到相應的回應,撞了南墻又把南墻拆了。
倒霉的還是司宮臺這群人。
他率先默哀搖頭,打著扇子回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