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適時地打住了二人的互撕:“湯是不錯,不過我不是說過讓你們輕裝的嗎?一會出發的時候這鍋灶就不要帶了,到了最后你走不動了可沒人有體力背你。”
“不是吧老大,這套鍋四千多呢!”袁冰哀嚎了起來。
吃完飯,休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所有人再次上路,離碼頭已經不到5公里了,勝利在望,大家都是士氣高昂,兩個年輕戰士自告奮勇的做了尖兵,在前面開路前進。
這一路史思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眉順眼地,也沒再淘氣,乖乖地跟在凌浩后面。見她這個樣子,凌浩終是心軟了,氣也消了大半,轉過頭來對她說道:“你這身打扮是在玩Cosplay嗎?真正面對槍林彈雨可是和打游戲有著天壤之別的,問題不在技術上,而是在心理層面,對人開槍從來就不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情,當敵人、隊友,甚至是自己的鮮血濺滿一身的時候,你才會真正體會到戰爭的殘酷。這是一個沒有退路的世界,一旦一頭扎了進來,便再也無法回頭了,只能在這個陽光照不到的世界中沉淪。你這么年輕,而我們又并非是完全生活在那片黑暗世界的人,你真的犯不著去冒這個險。在你拿起槍的時候,應該替我想想,對我來說你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你就為了過過打槍的癮,值得嗎?”
史思的眼睛濕潤了,終于抑制不住撲在凌浩的背上,帶著哭腔說道:“哥,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啦。”
凌浩笑著轉身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的戰場在鍵盤上,以后就做你擅長做的事吧。”
周圍的人都為這感人的一幕會心一笑,然而猛然一聲劇烈的爆炸,將這溫馨場面粗暴地打斷,不少人都下意識地趴伏在地,只聽羅少校喊道:“是地雷,江醫生,快來!”
眾人紛紛圍攏過去,只見一個在前面當尖兵的年輕戰士一條腿已經被炸斷,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著,左鵬飛正在手忙腳亂的給他止血,羅少校則是從野戰急救包里拿出來那支著名的“止疼針”,打在了小戰士的腿上,痛苦的嘶喊這才漸漸平息。
血止住了,不過這么重的傷,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光感染就能要了人命。羅少校嘆了口氣道:“很顯然,敵方知道人手少了根本攔不住我們,所有才用地雷的方式遲滯我們的速度,給他們集結人手爭取時間。”
凌浩點頭道:“不錯,想必他們也清楚我們的目的地是碼頭,在叢林里人多了施展不開,十有八九他們會集結在碼頭上等我們。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找船了,只能趁著夜色去偷船,然后這樣……”
羅少校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夠狠,不過我喜歡,就這么干!”
接下來的路走得更慢了,羅少校親自在前面開路掃雷,所有人呈一路縱隊跟在后面,直到黃昏時分,他們才來到了叢林的邊緣,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小鎮,和一個游船碼頭。
小鎮里哪里還能看到老百姓,全都是手持武器的武裝分子,粗略估算一下便不下300人。
入夜,十幾個特種兵潛水來到了碼頭,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安裝C4,除了他們要用的船之外,所有有能力追上他們的船、岸上的車輛,以及住著武裝人員的房子,全是他們的目標,甚至是架著重機槍的瞭望塔也不例外。
這些武裝人員雖然端著槍,也設有崗哨和流動哨,但顯然是沒有接受過多少正規的軍事訓練,漏洞百出。特種兵們完全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如入無人之境,半個小時之后,十幾個士兵全身而退,駕駛他們選定的一艘大游艇和兩艘快艇迅速離開碼頭,向叢林這邊駛來。
船只馬達一響,武裝分子們才如夢方醒,一時間探照燈四處亂照,重機槍對著開走的船一通掃射,打活動目標是要估算提前量的,這些武裝分子根本不懂,子彈全都打在船后面的水里,半顆都沒擊中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