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們追在“石頭蟹號”周圍跟著一同下潛,不過到了50米以下,它們就不再跟著了,畢竟海豹不是魚類,還得浮到換氣口去呼吸,而50米以下的深度是屬于狗魚的天下。
原本在其他地區,狗魚都是生活在水體表層或水草比較多的淺水區,不過在貝加爾湖的冬天,靠近岸邊的淺水區已經全凍成冰了,內湖水面上又有海豹的威脅,所以它們就只能占據50米水深以下的地區,在這里有大量的細鱗魚、貝加爾湖秋白鮭和胎生貝湖魚作為食物,所以狗魚長得都非常大,甚至有的都能長到兩米長,50多斤重,生性暴躁、兇猛,絕對是水中的惡霸。不一會兒,凌浩他們就見識到這些家伙的兇猛了,有好幾條大狗魚對著“石頭蟹號”的強光燈發起了攻擊,撞得“咚咚”直響,幾個俄國大漢明顯有些緊張,不過凌浩他們卻是像沒事兒人似的,別說是狗魚了,就是鯊魚也沒辦法對“石頭蟹號”造成任何損傷。
狗魚雖然兇猛,不過到了300米以下,便不再是它們的領地了,這里是巨型“哲羅鮭”的地盤,“哲羅鮭”是體型最大的冷水食肉魚類,兇猛程度不亞于狗魚,而且體型更大,最大的“老壽星”能夠長到10多米,1-2噸重。專門以深水中的“貝加爾湖油魚”為食,最平常的也能長到4-5米,也是這次潛水活動中來自水生動物的最大威脅。
“石頭蟹號”一邊下潛,一邊加壓,艙室中已經充滿了高壓的氦氧,1個小時之后,深度已經達到了350米,幾個俄國大漢開始捏鼻子,揉耳朵,高壓已經讓他們感到不適了。
左鵬飛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不過凌浩卻是讓楊雪婷減慢了下潛的速度。倒不是他有多么在乎這些傭兵大漢,只是不想這些家伙身體出了大麻煩,還得中途送他們上去。
20分鐘后,“石頭蟹號”精準地落在了沉船旁邊,凌浩聯系水面,讓他們放吊籃下來,同時開始穿戴那被稱為“熱水服”的深潛潛水服。
田勇操著生硬的俄語對也在穿“熱水服”的幾個大漢囑咐道:“外面的水溫只有3-5攝氏度,即便有‘熱水服’,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作業時間也不宜超過40分鐘,大家看好時間,隨時關注自己潛水服上的儀表。等我們找到金磚后,你們其中兩人參加搬運,另外兩人負責警戒四周,避免有危險生物傷人。把你們手里的aps都放下吧,這里水壓太高,彈匣已經被壓變形了,會卡彈的。就算不卡,在這種深度,子彈射程也無法超過3米,那邊儲物柜里有魚槍,每人拿一把,會更好用一些。還有,吊籃在這個深度的載重只有100公斤,不要多裝,不然毀了吊籃事小,丟了金磚你們老板想必一定會喂你們吃槍子兒的。”幾個大漢聽得一愣一愣的,不停地點頭。
15分鐘后,所有人都穿戴完畢,凌浩帶著田勇、左鵬飛以及四個俄國大漢出艙,讓楊雪婷待在“石頭蟹號”上留守。
湖水果然很冷,穿著熱水服也能感覺到一陣寒意包裹著身體。凌浩和左鵬飛帶著破拆工具直接上了游艇,根據巴沙洛夫的描述,從船外到放金磚的地方,一共有兩道防水密封門,討厭的是還有一個保險庫的不銹鋼大門。
沒錯,就是電影里看到過的,像銀行金庫一般將近一尺厚的那種圓形門。當然這門也不是實心的,里面有鎖簧和插桿等東西,不但如此,整個一間艙室的墻壁和地板、天花板都是由厚達十公分的鋼板焊接而成,除非動用rpg火箭這種大殺器,否則是無法靠暴力打開的。光這個保險庫便重達兩噸重,加上里面的金磚,基本上也算是這艘小游艇載重量的極限了。
好在密碼鎖是機械的,巴沙洛夫已經將密碼告訴了凌浩,若是電子鎖,被水一泡就徹底沒有了打開的可能。不過凌浩還是準備了焊槍,天知道那機械鎖靠不靠譜,萬一泡水后有什么故障或是在沉船過程中變形卡住了,那就不得不采用其他的方法來處理。
幾人到了游艇之上,凌浩朝一個俄國大漢偏了偏頭,后者會意,便上前開艙門,這是那種用絞盤控制插桿的防水門,不過船只被打得跟篩子差不多了,船艙里必然已經全都是水,只要門沒壞,應該不難打開。不過大漢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門卻是紋絲沒動,看樣子是船體變形,導致門被卡住了。
左鵬飛端著一把充電的“防水液壓破拆剪”跨前一步,準備硬來了。這種破拆剪是兩用的,既可以用來“剪”,又可以反向的做“擴張器”,非常好用,不過價格也很美麗,原裝德國進口,2100歐元一把,已經趕得上一輛家用轎車的價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