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一箱一箱的珠寶藝術品往外搬了,什么鎏金的掛鐘、白玉雕像、琺瑯器、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鉆石、祖母綠、黃金懷表、翡翠瓶子、瑪瑙原石、成箱的珍珠,不一會兒就是十幾個箱子被拎了上來,好在這些箱子都不大,也就是微波爐的大小,一人拎兩個問題都不大。
“上來休息一會兒吧,在這種亢奮狀態下很容易累吐血的,我們這是在給別人搬東西,和搬磚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別太玩命了。”凌浩朝洞里喊著,不一會兒,田勇和那傭兵滿頭大汗的爬了上來,一群人到外面聞不到福爾馬林氣味的地方吃了些東西。
田勇又開始發壞了,他朝兩個傭兵大漢打了個響指用俄語說道:“你們體力好,先把這些箱子往出水口那邊運吧,反正也就幾百米遠,來回都用不著減壓的,路上的機關陷阱也都被我們老板觸發過了,絕對安全。”
兩個傭兵對視了一眼,臉上明顯有著不情愿。田勇立刻瞪起了眼睛:“怎么,不樂意?在前面蹚路你們不行,賣力氣也不愿意,要你們有什么用?光等著分錢嗎?讓你們去就快點兒去,不然出去以后我們就跟巴沙洛夫說你們是一路上的累贅,搞不好這一次你們就是白跑了!”
當傭兵只為求財,一聽田勇這話,兩個大漢只好每人拎著一個箱子向外走去。見他們出門,楊雪婷嘟囔著:“你們也不怕他倆直接帶著箱子跑了?”
凌浩笑道:“往哪里跑?就算他們挾持了‘石頭蟹號’,出水口也就只有船旁邊那一個,咱們下來這么久了,作業船開過來時的航道也都凍住了。他們有非分之想,就離吃槍子兒不遠了。”
兩個大漢哼哧哼哧地跑了三趟,已經將從地窖里搬上來的箱子運得差不多了,休息了一會兒后,田勇又拎著一個大漢下地窖去搬箱子了,凌浩和雪婷在地窖口負責拉繩子,將一箱箱的寶物提上來。
凌浩感覺自己有點兒恍惚,潛意識里仿佛有一雙幽藍的眸子在望著他,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女子聲音在腦海中對他說話,那聲音雖然不悅耳,但也并不蒼老,有點兒像那種“假小子”的“煙酒嗓兒”。“趕緊跑吧,那些東西快出來了,再不跑就得被啃干凈了。”
“你誰呀?”凌浩不由失口問出了聲,嚇了雪婷一跳,凌浩連忙說自己是自言自語,才算掩飾過去。
“我是水靈星啊,你這么快就不記得了嗎?我現在就在你的腦海中。”那“煙酒嗓兒”說道。
“臥槽!”凌浩差點跳起來,是那條死了的人魚啊!剛才腦子里的景象不是做夢啊,自己被一條“人魚鬼”給上身了?冷汗立刻自凌浩腦門上涔涔而下。
“你別怕,我不會害你的,我是要讓你把我的靈魂捎出去,然后讓我回歸到大海的懷抱。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你想象不到的幫助。現在你就得聽我的,趕緊離開這里,那些東西馬上就要出來了,被它們堵住你們全都會死。”水靈星有些焦急地說道。
凌浩有些遲疑,他看了一下地窖下面,到目前為止,搬上來的箱子也只有三分之一,就這樣放棄了嗎?
就在這時,只聽地窖里面田勇一聲豪橫的“臥槽”響起,緊跟著“救命繩子”被拉緊,顯然是他在拼命往上爬。凌浩連忙上前和另一個傭兵大漢一起,手忙腳亂地將其拉了上來,而這時仍然落在地窖里的那個傭兵則是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叫聲,那嘶吼要多慘就有多慘,讓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