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和每個人熱聊著,她很會說話,和誰都能談得來,讓所有人都對她有很好的印象,簡直就成了宴會的焦點,仿佛是出國多年的班花回來參加同學聚會一般,沒有一絲生疏的感覺。看著她喝得紅撲撲的臉頰和歡快肆意的笑容,凌浩心里卻是更確定了,這個姑娘很不簡單,恐怕是他長這么大,見到的最不簡單的人物了。
這頓飯吃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本來晚餐后雪婷還想磨兩杯藍山咖啡來給安妮嘗嘗呢,沒想到晚餐吃完,兩個干白瓶子一扔,也不知是誰,直接開始上白酒了,安妮的酒量一看就是久經鍛煉的,甚至各種華夏式的劃拳都會兩手,一箱六瓶白酒喝完,史思和左鵬飛直接躺平,被人送回了房間。田勇則是拎出一桶十升的啤酒來,硬是揚言要探一探安妮的“底”。于是乎,眾人再干一輪,這回袁冰、雪婷也撐不住了,田勇也是晃晃悠悠的,唯獨一向號稱“酒神”的江明宇似乎還無大礙。
凌浩雖然還沒喝大,但是肚子里卻是有些難受,跑到院子里的長椅上躲酒,這時安妮不知從哪里找出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拿著兩個酒杯,也走到了院子里,挨著凌浩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屋里的江明宇一看這情況,知道二人是打算談正事了,一個個地將醉貓們送回房間,自己也回去睡了。
“你這是不把我放倒不罷休的節奏啊。”凌浩看著安妮手里的酒瓶苦笑道。
“一看就知道你酒量很好,真要是喝起來,咱倆誰先倒還真不一定呢。你手下的這些人果然都很不一般,是個夢之隊,就連喝酒都是一等一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喝到第四輪了。今天喝得高興,你可不能逃酒啊。”安妮語調平緩,條理清楚,沒有一點喝多了的跡象。
凌浩笑著搖搖頭:“他們是我兄弟,不是手下。好,我舍命相陪。”他拿過酒瓶,給兩個杯子都倒上酒。
安妮看向凌浩,就好像他臉上有花兒似的,仔細地上下打量著他的面孔:“你倒是很沉得住氣,難道你沒有什么話想要問我嗎?”
“你要是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的,難不成你大老遠的到我這里來,僅僅是為了跟我拼一頓酒嗎?”凌浩輕輕呷了口酒道。
安妮笑著點了點頭:“你果然很特別。或許你已經知道了,你委托我姑父的事情,現在全權由我負責。事實上,為了這些事我都奔波一個月了,白巫師我已經找好了,是阿爾卑斯山的隆利特大巫師,還有他的兩個徒弟。這是歐洲已知法力最高的白巫師之一了,平時他也不會出來管普通人的閑事,只是因為以前我們家族的先輩在他危難的時候幫助過他,所以我們家族的事情他還是會管的。只不過他現在在閉關,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出來,反正他的大徒弟替他把事情應下了,我們也就再等他一段時間,你這邊時間上有沒有問題?”
凌浩搖搖頭道:“沒關系,反正已經等了好幾年了,再等一兩個月也沒什么。”
安妮一口喝干杯里的酒,繼續說道:“還有關于那個販賣器官的‘海參’組織,這件事情最是麻煩,這個組織藏得很深,這些日子我通過‘蘇格蘭場’、‘軍情六處’、‘德意志聯邦情報局’、‘法蘭西情報委員會’多方秘密搜集這個組織的資料,甚至是一些黑道上的情報渠道都動用了。得到的信息雖然不少,不過還不夠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想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顯然還不夠。尤其是這個組織的首腦‘海參’的個人資料幾乎完全是空白,老巢在哪里更是無從得知。不過這只是初步的一個結果,反正網已經撒出去了,隨著一步步更深入地調查,應該還會有更多的情報匯聚過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要打草驚蛇。”
凌浩點點頭道:“謝謝你,為了我這樣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讓你做了這么多的工作,動用了這么多的關系,我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安妮轉頭看向凌浩,“噗嗤”一笑問道:“那你打算怎么感謝我啊?我可是聽說,你直接送了我姑父兩個古希臘時期的黃金面具呢,好大的手筆。”
凌浩尷尬一笑,事實上他也是左手入右手出,根本就沒有什么感覺。“我這里還有一把古希臘時期的黃金矛,雖然只有矛頭,不過上面有綿密的花紋,算得上是件寶貝,送給你了。”
“我不要。”安妮回答得干脆利索。“我對古董不感興趣,也不缺錢。”安妮將酒杯放在了長椅上,站起身脫下了她的皮夾克。一件雪白的吊帶背心,出現在凌浩面前,如果是竹昕穿著,那一定是曲線畢露,勾人心魄,不過安妮穿著卻是有些不同了。她雖然身材更加傲人,不過手臂上肌肉結實,力量感多于柔美,體格就像是楊雪婷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多年鍛煉的結果。
“凌浩,聽說你是特種兵出身,現在又是所謂海界當中身份極高的‘鎮海龍戶’,我是截拳道七段,不是道館里那種體育競技類型的,而是真正在搏擊中磨練出來的拳腳,咱們比試比試唄?”安妮一邊晃著脖子一邊活動手腕腳腕和全身關節,做著準備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