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未及看清來者,若葉連聲道歉,對方卻不做聲。定睛一看,她臉色大變:她眼前的,不是閔書俊么?
兜兜轉轉,她找了他幾天,竟在這里碰見!
而且,與他在一起的,是樸泰鎮!他倆真是難舍難分啊!
為了他,他可以不找她,也不接她電話。他倆神秘失蹤,是到醫院來了?誰生病了?書俊和泰鎮,都臉色蒼白、萎靡不振,像大病初愈。
這么一看,他倆還有幾分相似。是夫妻相嗎?
書俊在此見她,也深感意外。正要跟她招呼,不經意朝屋里瞅了眼,見以廷無精打采地倚在墻角,戲謔地瞧著他。
“幾天不理我,她跟他在一起!”書俊也心生醋意。
“您好!我是樸泰鎮。”泰鎮向她伸出手,大方得體地介紹。
像沒看見他似的,若葉沒伸手,也沒抬頭,對他充滿敵意。
“閔書俊,過來一趟!”語氣里,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直呼他“閔書俊”的人,好像不多。她喊得還如此自然。書俊預感不妙,丟下泰鎮,忐忑跟在她身后。
走廊盡頭,一道敞開的窗臺邊。若葉停下,回過頭,直言不諱:“你跟他,什么關系?”
看她一臉嚴肅,他不敢靠近,也不敢有親昵舉動。又聽她沒頭沒腦一問,心里有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哪個?”
都摟抱在一起,還陪上陪下了,他還在裝!她火氣蹭地上冒,失去耐心。“你說哪個?”
她抬高嗓門,驚了他一跳。“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生氣?因為沒陪她練車、卻跟泰鎮喝酒,還是這幾天沒跟她聯系?你不也不聯系我嗎?我都臥床不起,怎么聯系你?”
但他哪敢跟她說,自己喝酒,喝得住院的事。追問下去,還得說出jerry的事。這事,不能讓她知道。
她臉上沒一絲笑容,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唇……每一器官都寫著不滿。
“寶,你怎么了?生我氣了?”他要去抱她。
她飛速閃開,依然面無表情。“回答我!”
“泰鎮?我朋友啊。”他不解地瞧著她:她追問我跟泰鎮的關系,是為什么?難道泰鎮那家伙,也喜歡她?她陷入兩難,才來問我?
“他怎么了?”書俊的臉色,漸漸僵硬。
她咄咄逼人。“什么朋友?”
她不知那種關系,該怎么描述,漲紅臉,囁嚅著,找不出合適的詞。
他比劃著,想盡力描繪得生動、真實。“很好、很親密的朋友。”
“親密?”終于承認了!她兩頰緋紅,唇齒間露出一絲冷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她又怎么了,為啥趕我走?她明白了什么?”他再次莫名其妙。
眼見她已轉身,漸漸離他遠去,他才想起“親密”二字,驀地明白了:“難道她,誤會我跟泰鎮……?”
沖過去,抓住她的手,冰涼。為她呼口熱氣,猛將她摟進懷里。“寶,你吃醋了?”他吻吻她頭發,發出輕柔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