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繹看無名子一臉神秘,心中疑惑,本就是隨意說話,想問什么就問什么好了。
再說,大家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早就肝膽相照,不分你我。
不論他說什么,他都不會感到冒犯的。
他聳聳肩,示意他想問盡管問。
“依你看來,太子對太子妃印象如何?”
無名子嚴肅的看著他,駱繹犯了難,原來所謂的冒犯,竟是這個意思。
他作為一個臣子,怎能妄論太子夫婦的事情。
“無名子,你原來也會對這樣的消息感興趣啊!”杜饒激動的搓搓手,彎唇看著駱繹。
他的動機肯定與無名子不同。
無名子是為了分析朝堂局勢,杜饒是為了聽緋聞消息,這一點駱繹心中有數。
“現在這間房里只有我兄弟幾人,人品都是靠得住的,你還有什么可顧慮的。你的話,絕對不會傳出去。”
“這,”駱繹猶豫了一刻,最后還是決定說出來。
畢竟,兄弟幾個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而在他們之中,無名子是最擅長謀斷的。
這些內情,還是應當及時告訴他,讓他拿個主意。
思及此,他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乃道:“我認為,太子殿下對太子妃非常滿意。”
“滿意,還非常?”杜饒夸張的張開了大嘴。
“是啊,在路上,只我就不止一次的看到二人獨處,有說有笑,氣氛非常好。”
“宗楚客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我想殿下自己也很清楚他的意圖,可他好像并不在意。”
“仍然盡力和太子妃相處,我想,太子一定是相當喜愛太子妃。”
無名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若是太子鐘愛太子妃,對于他們來說,可不算是件好事。
“那太子妃為人又如何?”
“太子妃與我并沒有交情,我也只是在遠處看過幾次,人很端莊,也有教養。喜歡讀書,不善言談,似乎與宗楚客并不十分親熱。”
“我在那里的那幾日,幾乎沒見她和宗楚客單獨聊天。”
“關于太子妃的消息,我這里倒有一些。”杜饒插嘴道。
“聽說,這位太子妃宗愛柔,是宗楚客的幼女,平時很受楚客的喜愛。”
“不過,好像這個性子確實是比較冷淡。據坊間人傳說,似乎這位愛柔娘子,真的與父親不和。”
這個杜饒真是越發的神乎其神了。
什么父女不和這樣的笑話他也講得出來。
真是鬼話連篇。
就像這些家庭內幕,他就算逛遍了洛陽城也找不到知道的人啊!
難道,他鉆進人家的宅院里偷聽去了?
“杜饒,你不要憑空猜測,我們還是要以真實的情況為準。這樣做出來的預測才準確。”
杜饒喝多了酒,情緒異常興奮,直接搖頭晃腦,否定了無名子的說法。
“我這不是憑空猜測,這都是我打聽出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