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或是憑證,這人一定是個小兵,到底是誰派來的,看看他身上的憑據就知道了。”
“快,我們找找。”
唐大眼聽了他的話,也立刻行動起來。
兩人在他的三層衣衫中,仔仔細細的搜尋了兩遍,居然毫無發現。
“奇怪了,怎么可能不帶憑證?”
“是啊,沒道理。”
兩人翻翻找找,屁都沒找到,不覺十分失望。
哎,原以為還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這回可倒好,白白死了一個人,卻毫無收獲。
一個小兵,被派出來監視人,身份隱秘不可曝光。
他絕對不會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放在顯眼的地方,這不等于將自己的來歷擺給人家看嗎?
人的身上,什么地方最為隱秘?
唐大眼審視著青年敞開的衣衫,層層疊疊的掩飾下,就連衣襟的褶皺都暴露無遺。
不可能,有腦子的都知道,令牌放在這種地方,不可靠。
那還有什么地方?
能保住秘密不被發現?
一定還有沒有檢查到的地方。
他反復思量,終于有一個發現。
青年頭上纏繞的發髻,又緊又厚實,膨脹的很大。
發髻,這倒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啪!
他一拍腦門,沙坨被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
唐大眼沒有說話,只用兩爪解開了男子的發髻。
撲簌簌的青絲散落下來,厚實,柔軟,顯示出青年旺盛的生命力。
“果然在這!”
青年纏繞的青絲之中,居然包裹著一個小小的木條。
這肯定是進門的憑證,大眼將他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一陣,然后把它交給了沙坨。
“將軍,誰家會用這樣的標志?”
卻見,薄薄的小木條上,用黑墨涂了幾個細長的豎條。
就這么幾個小條條,沙坨怎么會知道它代表了什么,又出自誰家。
他只能遺憾的搖搖頭:“老夫離開洛陽許久了,各門各戶的令牌已經不熟悉了。”
“或許是誰家換了新的憑證也說不定。”
很顯然的,這令牌只有一半。
要想知道,令牌上究竟繪制的是什么圖案,只能找到另一半。
“這看起來像是個什么東西?”
“看不懂。”
唐大眼自問自答,將令牌收好。
“將軍,這個令牌我先帶回去,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里閃過的就是杜饒那張精明無比的小圓臉。
“好。”
沙坨答應的很痛快,唐大眼看他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將軍,怎么了?”
“沒什么,這下你該放心老夫自己呆著了吧。”
“這,我從沒有懷疑過將軍自保的能力,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心意。”
“所以,將軍不必客氣,這也是太子殿下的要求。”
沙坨無可奈何,只能躺回床上,他執意不走,沙坨也就無所謂了。
多一個人陪伴自己,日子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