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皇后可是非常反感他,防備他的,面對自己最親的女兒,她怎么可能不去抱怨。
一直以來,她們母女倆那個關系可是牢不可破的,絕對親密的。
這件事,背后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李裹兒得意洋洋的笑道:“還能是因為什么,都是我的功勞唄。”
她越得意,李俊就越嘀咕。
“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跟俊哥說說。”
他端起茶盞,喝了幾口,總算是把嘴里的腥膻味去除了一些。
“能有這樣的好局面,都是因為我一直在母后的面前給你說好話啊!”
“你是不知道,我把你夸得好似天縱英才一般,完全是大唐的啟明星。”
“所以,俊哥,”她把手搭在李俊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后在母后面前可要好好表現,別讓我丟臉啊!”
“你?夸我?”李俊驚得臉部肌肉都扭曲了,這李裹兒當真是有貌無腦啊。
他實在懷疑,那些歷史上記載的,翻云覆雨的朝堂爭斗,都是她的杰作嗎?
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她有這份天賦。
怪不得,韋氏不和她說自己的壞話了,原來道理都在這。
他真想勸勸這位自作聰明的妹妹,你這樣做對我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反而會讓韋氏更加記恨他,認為是他把親親的女兒給拐帶跑了。這以后,就什么知心話都不會和她說了。
一場宴席在不溫不火的氣氛中結束,李俊得到了宗愛柔的承諾,心滿意足,但李裹兒那邊的情況,卻更讓他擔心。
至于懵懂無知的李裹兒,仍然沉浸在歡樂美滿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李俊在心中祈愿,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快樂無憂,不介入政治紛爭,也許倒是一件幸事。
在他的堅持下,宗愛柔重又登上了東宮的馬車,夜已經很深了,他是一定要把愛柔送回家,看著她進門才放心的。
屏蔽了閑人,李俊面對著宗愛柔,更加敞開心扉,那些還要藏著掖著的話,也可以盡情說了。
“愛柔,既然要聯合,你總得有所表示吧。”
自從登上這架馬車,宗愛柔就臉面朝外,一個勁的往窗外看,只不過,這么冷的天,馬車里捂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看到窗外的景色,就是她瞪穿了眼睛,也看不到任何的景物。
“街上好看嗎?”
宗愛柔總算勉強的回過了頭,正視李俊,李俊揶揄一句,愛柔面不改色的應道:“當然好看。”
“殿下希望愛柔如何表示誠意?你想知道什么?”
“愛柔不敏,還是希望殿下能給個指點。”
說她胖,她還喘起來了!
“宗尚書最近動向如何?”
既然你不肯乖乖交代,那我就只能打個直球了。
怎么樣,關于你爹,你敢說嗎?
這份誠意,你敢表示嗎?
愛柔捫心自問,對他的態度已經十分友好了,實不知他為何總是夾槍帶棒,難不成一定要她柔情蜜意,對他百依百順才行?
她可是宗楚客的女兒,就算她這樣做,他能相信嗎?
真是莫名其妙。
“阿耶這幾日沉迷占卜,沒做什么壞事。”
占卜?
他還精通這項業務?
李俊沉思片刻,問道:“宗尚書卜卦的技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