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也是回到長安這幾天才知道,處處留情的宗尚書,不只是在洛陽有N個女人,就是在長安他也有固定的相好。
只是,上半年他長居洛陽,長安這邊的相好也照應不上了。
一來二去,女子年老色衰,也不打算跟他耗著了,宗楚客就給了她一大筆遣散費,讓她找個下家嫁了。
這件事進展的很順利,女子很快找到了長安城里一位闊老板,喜結良緣。
老板是做布匹買賣的,女子審美在線,也能幫襯生意,對她來說,是相當好的歸宿了。
她居住的宅院自然空落了下來,宗楚客早就把它轉賣,而他不會想到的是,這間宅院兜兜轉轉的就到了李俊的手里。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沒有人會想象得到,李俊竟然把珠兒藏匿在這個地方。
宗愛柔是個做事有體統的人,既然李俊已經把各項利弊都擺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
就此與李俊拜別,目送他從后門溜了出去,就徑自下樓,來到了前面店門處。
兩個侍衛都已經干等了兩個時辰,早就已經耐心耗盡,忍無可忍。
如今看到宗愛柔出來,激動的小跑著就迎了上去。
兩人左看右看,娘子是沒有任何問題,渾身上下一點傷也沒有,不過,那古怪的女人怎么不見了蹤影。
二人連忙詢問,宗愛柔早有準備,沒有動多少腦筋,就把李裹兒給拋了出去。
只說是,公主想和她游玩,臨時找了人來送信,信也送到了,人就走了。
兩個侍衛又不是傻瓜,他們二人從進門她們就一直在門前守著,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女人的影子。
他們覺不相信一個弱女子,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飛過去。
然而,甭管他們信不信,宗愛柔都當他們是信了,也不再做解釋,大踏步的就上了馬車。
兩侍衛也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的在后面跟著,日頭漸漸西沉,沒想到宗愛柔居然還不想回家。
而是沿著西市大街走了幾家店鋪,開始采買所謂的婚禮用品。
其實也不必把戲做的這么全,只要祭出安樂公主,就是她空著手回去,他老爹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這一切行為都源自愛柔的心虛而已,今天的這一系列舉動,已經表示自己徹底倒向了太子一邊。
就算她明白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可這心里也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在出嫁之前,她還是想和父親保持良好關系的。
她并沒有對兩個侍衛做出警告,提醒他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在她看來,搬出安樂公主已經算是很好的借口了。
如果這兩個人還不識相非要和宗楚客匯報的話,她現在越威脅他們,他們透露的信息就會越多。
沒費多長時間,她就選定了幾樣精巧的飾品,順順利利的帶回了家。
出來買東西本來就是為了應付她爹,當然不必浪費太多的心力,兩名侍衛看她如此迅速的就從店里出來,紛紛驚嘆。
娘子這也太迅速了。
等到返回宗府,一切都沒有出乎愛柔的意料。
屁股坐穩還沒有一個時辰,他老爹就游蕩到屋里,開始旁敲側擊的對她進行審問。
說是審問,其實用詞還是很文雅隨和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又不是奸細,不能太苛待了。
宗愛柔早就做好了準備,見老父親進門,立刻拿起了繡了一半的扇面,假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