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欠缺禮數?”
“我看他是根本就沒有禮數,你難道忘了他小的時候是怎么欺負你的了?”
還有這事?
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最近關于過去的記憶逐漸模糊,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聽了太平的話,他不禁涌出幾分氣惱。
李俊啊李俊,你白長的人高馬大的了,居然會被李重福那種臭小子欺負。
他雖然想不起那些過往,可也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前任討回公道。
“姑母,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再者,譙王現在也長大了,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頑劣。”
“說得輕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獵場的樹林子發生了什么事,他要是改好了,還會那樣對待你!”
“姑母,俊兒會小心的。”
“你知道就好,我可提醒你,這譙王入住醴泉坊,有他好受的,你們都不要多嘴多舌!”
李俊將這位美艷的姑母上下打量一番,一開始并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等到太平都已經走遠,他才漸漸意識到,太平這是要修理李重福啊!
譙王啊,譙王,早就說了,沒事在均州老實呆著不就得了,非要野心勃勃的到長安來。
這回可倒好,不需要他出手,就有人替他代勞了。
他靜靜的看好戲就可以了。
“皇后,譙王還在思賢殿嗎?”
“是啊!”韋皇后轉過臉來,端看著李顯,就怕他一時又要心軟。
“讓他出來吧!”
“陛下的意思是……”
“現在就讓他收拾行李,搬去醴泉坊。”
“可是,譙王還等待著陛下的接見呢。”
“吩咐下去,朕沒時間見他,讓他先去醴泉坊住著。”
“一切的安排,都按照大王的標準來,多余的要求不要答應,這些你都會辦。”
韋皇后喜滋滋的將旨意傳下去,在武三思還沒有到來的這幾日,她成功將李重福這惡心人的東西,按到泥地里了。
她就不相信,武三思還能把他撈出來。
另一邊,宗楚客府上。
一只錦盒,平放在桌上,宗家女愛柔,正看著它發愁。
這是一對價值連城的臂鐲,正是上官昭容相贈。
上官婉兒的掌事宮女竹青,破天荒的來到宗府,在和宗楚客寒暄幾句過后,就徑直趕到宗愛柔的廂房。
客套話都沒有講多少,就神神秘秘的拿出了這個寶貝,她將錦盒小心的打開,其中光燦燦的玉鐲,把見多識廣的愛柔都驚到了。
真是一對稀罕物,可她著實不敢收。
她再三推讓,說自己是晚輩,受不得這樣的大禮,可竹青完全當沒聽見一樣。
放下玉鐲就走了,這可讓宗愛柔犯了難。
她心知,以上官婉兒的地位,這一對玉鐲來的實在蹊蹺。她作為還沒正式冊封的太子妃,上官根本不必向她示好。
可她卻偏又這樣做了,只能說,這是做個姿態,給李俊看的。
爭權奪利!
這是宗愛柔最厭惡的一種行徑,可她又無可奈何的被攪進了漩渦,既然昭容的心意如此,她也不能將此事隱瞞。
她坐在窗前,借著即將西斜的日光,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