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臣,宋氏兄弟是如何指使你們陷害靈武軍將士的,快快從實招來!”
兩兄弟如何敢說,說了,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然而,就算是頂住壓力,今日恐怕也是有來無回。
唐大眼的手勁越加越大,兩人幾乎站立不住,身后也汁血淋漓。
“說,還是不說!”
“大兄,我看,我們還是招了吧,弟弟實在是受不了了。”
路遠終究年輕,已經漸漸支持不住,哼哼唧唧的,打算就范,路長咬緊牙關,還在勉力支撐,不過,看他的樣子,也只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沙坨老漢,我兩兄弟也是受人指使,你明明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為何還要為難我們!”
“夠膽量的,何不直接去和那首惡對峙!”
沙坨憤怒至極,無名子挺身上前,對付這樣的潑皮無賴,當然還是他的招數更合適。
“你二人別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無法知道真相,宋氏兄弟做這樣的局,并不只是為了陷害沙坨將軍,他們真實目標另有其人。”
不疾不徐的聲音,卻透著莫名的蠱惑力量,路氏兄弟瞳孔收縮,顯然,無名子的話戳中了他們的心思。
他們自以為這差事辦得天衣無縫,又時過境遷,早就沒人察覺,卻不知面前的邋遢男子,早就已經洞悉了真相。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們和宋光祿沒有關系!”
“哦?”理了理臟兮兮的袖口,無名子微微一笑,死到臨頭,還要嘴硬。看來還是苦頭吃的不夠。
他給唐大眼使了個眼色,大眼暫時將雙錘卸下,兩人登時覺得背后一輕,鮮血忽悠悠的淌落下來。
路長路遠趴伏在地,不愿和沙坨等人對視,被鐵蒺藜刺穿的腰,鉆心的疼。
兩人如今萬分后悔,早知就應該聽從光祿卿的建議,老老實實的躲在家里。
如今落在這些惡煞手里,不知還能不能有逃脫的機會。
卻見,嘴角拈著笑的無名子,手里擎著一張薄薄的紙,依稀能辨認出上面有不少字跡。
“這是賭坊老板的親筆供述,你二人與宋光祿的關系,寫的是清清楚楚。”
薄紙卷飛到二人眼前,兩人和宋之遜的淵源,一五一十的都寫在上面,確認無誤,正是賭館老板的手跡。
“你們可還有疑問?”
“要不要我把你二人的經歷再念一遍?”
“究竟是誰說出去的?”
“是不是你!”路長氣急敗壞,怒而轉向路遠。
路遠連連擺手,腰上的傷口,絲絲拉拉的疼的厲害。
“真的不是我,大兄,你要相信我。”
沒過一刻,莽漢唐大眼就回來了,且看他手里握著兩根比手指頭還粗的麻繩子,對路長路遠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森森白牙畢露,好像還帶著血,嚇得兩兄弟哆嗦成了一團。
陳芳看到他手里的東西,立刻前來幫忙,兩人將繩索繞到房梁上,說著就要來拿人。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