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如此!”
“殿下難道不需要我的幫助了?”
“郡王這是何意?”李重福十分不屑,在他的心里,就從沒有把太平,韋皇后這些個女流之輩看成是威脅。
這些人,不過是牝雞司晨,日子長不了,也就是父皇這樣唯唯諾諾的男人,才會讓她們得勢。
“殿下,公主歷經三朝,閱歷,地位都不可小覷,殿下剛剛返京,切不可四處樹敵。”
“郡王有所不知,”說到這里,李重福還委屈起來:“不是我要與她為敵,是太平她不愿意放過我。”
“我受盡苦難才從均州過來,父皇不知為何,偏偏不讓我住在皇城,卻要把我送到醴泉坊居住。”
“那醴泉坊的大半都已經被太平霸占,我只分到了前朝禮部尚書的宅院,那宅院有唐以來,就一直荒廢著,早就破落衰敗。郡王沒有看見,太平的莊園是何等的富麗堂皇,窮極奢麗,本王的小宅院兀自在那里荒蕪,是何等的心酸。”
“本來我的心氣就不順,太平還要糾集貴婦人,在自家的閣樓上嘲笑我,我若是不發怒,我還是個男人嗎!”
武三思臉上泛著冷笑,太平那人的刁蠻乖張,他何曾不知,她做起事來,從來都是只照顧自己的心思,別人的想法,從不關心。
按照她的心性,李重福搬到醴泉坊,別說李重福自己不樂意,就是太平的心里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
“公主不過是給你出點難題,可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以后是有更好前程的人,不能因為公主的一點挑唆就亂了方寸。”
“殿下剛才也說了,處心積慮給殿下設埋伏的,不只是太平公主一人,那人是怎樣對待殿下的,殿下心中有數。”
韋皇后,這又是一個可惡的女人,一想到她,李重福就感到窒息,他連連嘆氣,不知如何是好。
見他態度有所松動,武三思再接再厲。
“殿下本就有很多敵人,而公主對殿下并沒有特殊的仇恨,不過是開開玩笑。如果殿下能夠大度一些,照樣尊敬公主,想必公主玩笑夠了,就不會再為難殿下。”
“如果,殿下能夠順勢給公主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說不定,以后在朝堂爭斗上,還能多一個幫手。”
太平公主?
他的幫手?
李重福腦袋雖然不太好使,可也不是個傻瓜,他越想越不對勁,就憑著太平早上嘲笑他的那副刁鉆的模樣,她根本就不會把他當個人,怎么會幫助他。
只要能不給他找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總而言之,這一段時間,你盡量不要招惹太平,小心連你自己也折進去。”
“本王記得了。”
嘴上說得好聽,可看他的眼神,武三思心里就犯嘀咕,這個娃兒靠得住嗎?
可現在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李重茂年幼,李俊又是正牌太子,不可能受他的鉗制,只能委屈自己和傻蛋李重福聯合。
他更清楚的是,選擇李重福就代表著和太子決裂,太子絕對不會容忍他,而他也要著手把太子拉下馬。
李重福欲言又止,特意長了個心眼,說到和太平保持良好關系,他倒是想,可現在他早就是劍已出鞘,無可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