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背棄譙王,明日,就算是尚書,光祿,也難免不會得了如此下場,以后,還有誰跟隨郡王做事?”
“郡王如何行事,也是你這樣的人能置喙的?”劉德昭也氣恨的很。
這次出來,本就是賣給他一個面子,他還不知好歹,別說,譙王已經失勢,就算他正得寵愛,也得看著郡王的臉面行事。
兩人互不相讓,竟吵嚷了起來,也就是今天茶館里清靜,沒幾個客人,若不然,他們這一吵,轉眼就能成為長安城的重磅新聞。
誰都覺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尤其是崔長史,他看時機成熟,也就不再爭吵。
調整呼吸,姿態放緩:“劉管家,事已至此,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也不要傷了和氣。”
劉德昭也意識到,剛才的言語有些失態,連忙順著他的梯子溜下來。
“長史說得有理,我們都是替人賣命的,主人要怎么做,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窗外,人聲嘈雜,人人都在忙著元正之前最后的采買工作,尤其是一些小娘子,更是賣力置辦新玩意。
總要在開年的時候,打扮的更漂亮。
也許,在這個時代,還是她們這些出身良好的小娘子要更幸福些,終日里,無憂無慮的,只要關注穿衣打扮就夠了,別的萬事不操心,什么朝堂爭斗,儲位之爭,完全和她們沒關系。
“這些都先放到一邊,管家知不知道,東宮出事了。”
劉德昭瞳孔收縮,沉聲道:“怎么回事?”
“原先東宮的一個寵姬,今天忽然死了,太子沒有給她發喪,現在人已經送到義冢埋葬了。”
“寵姬,哪一個?”
“說是從洛陽跟著太子過來的一個女人,叫個什么名字,我也不知曉。”
嘶……
這事有點微妙啊!
從洛陽來的,據他所知,只有桓國公安插的那個女人,怎么,她死了?正是大喜的日子,她居然死了,真令人難以置信。
“因為什么,是不是得罪太子了?”
“應該不是,”崔搖搖頭,念道:“我也才剛聽說,好像是被盜匪殺害的,死的很慘,臉面都糊成一片了,被人活活掐死的。”
“太子本想給她弄個葬禮,不過,她出身不好,又沒有封位,辦葬禮名不正言不順,只得厚葬了。”
“長安城太平得很,怎么會有盜匪,再說,何方神圣,竟敢擅闖東宮,不要命了嗎?”
上身貼了過來,崔長史神秘兮兮的說道:“兄臺有所不知,這樣的神通還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