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絕對沒錯。”
“不瞞殿下說,我們兩兄弟也害怕他跑到府里做壞事,所以一直防著呢。”
李俊斜睨他一眼,你都放人進去了,這叫盯著嗎?
這脖子上扛的是土豆嗎?
“他還去別的地方了嗎?”
“殿下一說這個,屬下倒是想起來了。”何長史搶白道。
“當時,郡王從屋子里出來,確實想再去譙王生前居住的廂房里看一看,我們覺得不妥,就婉拒了。”
不簡單啊,腦子是個好東西,他們終于找回來了。
他剛才還在想這個問題,按照李重福那個咋咋呼呼的個性,應該不會住在這么簡陋的屋子里。
原來他是特地走到這里來自殺的。
“譙王平時住在哪里?”
“殿下請跟我來。”
幾人快步來到前面的一方宅院,在這座破敗的宅子里,也就正中的這間主廂房最為干凈整潔,而且還很寬敞,李俊和姚逵一同進入其中,兩位長史只得在一旁陪同。
李俊先環顧一圈,這里的擺設也不算豐富,看來,自從在朝堂上遭了打擊,李重福也沒有心思裝點房間了。
不過,這間房子的布置還是很正常的,慣常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李俊對姚逵說道:“趕快找找,不出所料,這間房里一定有證據。”
“殿下,什么證據?”
“還不清楚,不過,一定是能夠證明武三思和他勾結的。”
姚逵點點頭,表示了解。
接下來,他又把兩位長史叫到身邊,這事也沒什么可避諱他們的。
“以往,譙王和武三思通信多嗎?”
“多,挺多的,”崔長史說完,何長史也在旁附和道:“大概半個月就能有一封吧。”
“這么頻繁?”
他不禁回顧地圖標識,均州在湖北,武三思當時在洛陽,這路程如此遙遠,以古代的交通狀況來看,他們居然還能保持半個月左右就通信一封。
也真是神速了。
“那些書信都到哪里去了?”
“我們不清楚。”
“大王很少讓我們看他和郡王之間的通信,我們知道的這些信息,都是他看過信之后又轉述給我們的。”
“也就是說,你們也沒見過那些書信。”
“見是見過,只是內容沒看過,郡王和大王通信,都用特殊的印章作為憑證,只要見到蓋著這樣印章的書信,就一定是郡王送來的。”
原來如此。
看來搜尋的重點,就在這些書信之上了,但愿李重福沒把它們都銷毀。
首先就是書案和書架,姚逵已經將他們搜尋了一遍,沒有收獲,李重福也不是個勤讀書的人,架子上根本就沒有幾本書,姚逵把每一本都拿出來仔細查找,完全沒有書信的影子。
書案上的擺設也相當簡單,除了筆架和幾只禿筆以外,只剩下一沓宣紙。
他將宣紙翻了一遍,張張都是潔白如玉,連一個字都沒有,更別提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