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東西都是他親手藏的,她如何找得到。
晦月站起身,來到武延秀面前,神氣的抖抖衣袖:“桓國公,不相信,你也可以過來看看。”
一行人跟著晦月,前往后宅,只剩下桓國公坐在原地,不可思議。
大理寺眾人在晦月的引導下,來到了她的廂房,透過繁復奢華的裝飾,確實可以看出,武延秀對此女頗為用心。
按理來說,平康坊里出來的女子,都心心念念的想找到一個情郎托付下半輩子。
娶不娶不重要,是不是正經的妾氏更不重要,只要能給一個棲身之地,永遠承認她的身份,就足夠了。
從這個層面上講,晦月絕對是她同行姐妹里的成功者。
她居然讓高高在上的桓國公親自將她迎進了府宅之中。
這樣的成功,若是換做別的娘子,早就對武延秀感恩戴德了,可此女卻反其道而行之,拉著眾人一味的揭發武延秀。
她不會看不出來,大理寺的人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調查她的老底的,她若是堅稱自己只是錦繡閣的小娘子,一時半刻的,大理寺的人,還真不能把武延秀怎么樣。
難道是因為狄光昭在場?
還是這娘子的腦子就是傻的?
盧靜章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在意,在大理寺的這些年,他見識過的宮廷貴婦也有好幾個,要說學問見識都比晦月要強多了,可一到正經事上,也是糊涂的居多。
做出來的那些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是以,晦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都不會讓他感到驚奇。
盧靜章看著她急匆匆的走向了自己的小榻,榻上放置的都是各種女人用的精細玩意。
香爐,手串,荷包,團扇,還有層層疊疊堆得高高的各式靠枕,可以想象,晦月平日里一定是個極盡奢華享受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為何要極力推倒自己的靠山?實在令他不解。
晦月在小榻上一通翻找,終于在榻邊上的一個小箱柜里,翻出了一個檀木盒子。
她興沖沖的將盒子拿到眾人面前,他們湊過來一瞧,那是一個圓盒,蓋面上有仙桃狀的凸起花紋。
“少卿,冒犯了!”
一個小盒子而已,有什么冒犯的,盧靜章不知所謂的看著她,只見晦月把圓蓋子扭開,李曼赫然出現三兩個小木條,每一個都裁剪到了拇指粗細。
似乎還有字跡。
她把木條倒在桌上,只見,小圓盒的底部,墊著一層薄薄的小氈毯。面料細致,絲絲滑滑的樣子。
晦月掀開氈毯,一張略顯泛黃的紙張就顯露了出來,它被疊成兩折,看起來很小巧,靜章心想,這肯定是為了將它長期藏在盒子里才折的這樣小。
正在晦月打開黃紙的時候,她還貼心的為在場的眾人解釋:“原本契約也不是放在我這里的,是我親自偷出來的。”
“各位也別覺得奇怪,我出身平康坊,為自身計總是本能。”
“我曉得國公肯定不會讓我保留契約,所以,這東西偷過來,絕對不能讓國公發現,只能藏在這個盒子里。”
某人略一挑眉:“這盒子有什么稀奇之處?”
“晦月識字不多,這些木條上記載的都是月事來臨的日期,國公一向不喜女人月事,只覺得是不潔之物。所以,他根本不會碰這個盒子。”
這一下,在場眾人都知道,晦月為什么要把契約藏在這個盒子里了,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怪異。
這還真是,惡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