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叔,這附近有沒有驛站,我想寄一封信。”何戚芳覺得這個大叔挺本分的,自己給他多的銀子,他也不要。
“小姑娘,沿著這條路走到那石獅子那再左拐,走二三十步就到了。”
“老劉,這姑娘遮的嚴嚴實實的,也不知什么來頭,不過這身段不錯,樣子差不到哪去。”一位少年鐵匠色瞇瞇的說。
“快去專心干活,你自己都吃不飽飯,還敢想這么美的仙女呢?要不要我告訴你的芳兒,讓她知道你三心二意,看她饒不饒你。”
“老劉,你可千萬別這么做。怪我自己嘴賤,你知道芳兒她也是個可憐的娃,愿意和我在一起吃苦,掙的子兒比我還多,每個月還能給我一點,我掙的只夠自己每個月喝一壺花酒的。誰叫我們是真心相愛呢。”
“哼,油嘴滑舌,也不知小芳看上你哪點。”
“老劉,你這就不懂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把家書放在驛站后,何戚芳就往回走,她一個弱女子,在外拋頭露面的確引人注意,想不讓被發現,只能盡量待在客棧的房間里。
街頭的空曠地帶,有幾張撕掉的懸賞告示下面圍著一群人,許多人都停下腳步湊上去看熱鬧。
何戚芳也打算上去看一眼,絕不多事。
“我們是途徑貴地豐都府,想搬家去桂花村的普通百姓,一路沿途都沒錢住客棧,搭個帳篷睡在路邊,哪知昨夜盤纏一夜之間被偷個精光,連吃飯的錢都沒有,請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行個好,能買一買我們這些不值錢的家當。”
一對父女跪在地上,那女子父親雙目失明,也跪在這又冷又硬的地上,讓何戚芳心里一陣心痛。哭訴的是他女兒,這會兒眼淚已經干了,想再流出讓來往的行人同情也不是很容易。
出門在外也不是人人都有閑錢閑工夫,大多是看個熱鬧湊個數,有個談論的話題不寂寞。
看那女子還在重復地說請大家行行好,言語間已沒有更好聽的話語,何戚芳拿出一些銀子放在了女子用來裝錢的碗里。
“多謝女菩薩,女菩薩需要什么東西,盡管拿就是。”落魄女子感激地看著何戚芳,這些錢夠他們今后幾個月的生活了。
“這些家當我用不著,你們要好好活下去。”何戚芳說完之后就走出了人群,她不敢去看那姑娘的眼睛,若是有一天她淪落至此,誰又會來搭救她呢。
她想到了自己的夫君,有自己夫君在,無論何種困難的生活,她想自己都能忍受。若真有那么一天,自己生活困頓了,有夫君在和如今的自己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區別。
“彪哥,要不要去打劫這個小姑娘。”一位賊眉鼠眼的人悄悄對身邊一位膀闊腰粗的男子說。
“打劫你個頭啊,狗蛋,你想害死我啊,沒看到她變戲法的拿出銀子嗎?這些人是會法術的仙人,我們凡人得罪不起的。”彪哥一臉憤恨的對身邊狗蛋說,又吞了吞口水,對走遠的何戚芳又多看了幾眼。想到今夜自己又要去迎春樓破費了,這修仙的娘們還真是夠邪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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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戚芳躺在客棧的床上,一個人拿出布可給她的小錦囊,偷偷看起來,讀到妙處情不自禁的笑。
這客棧的安全系數是十分高的,要不然何戚芳也不會選擇這家,貴一點也值得。
白天還有幾伙盯上何戚芳的劫匪盜賊盯梢了一會兒后,全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