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日初升,清澈的露珠懸掛在青草、樹葉上,正在逐漸消散。
李長安窩在被窩里,溫香軟玉在懷,緊緊的摟著驚鯢在睡回籠覺,反正不用九九六,自然是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
驚鯢早就醒了,盡管現在看上去她就是個平常的居家婦人,但是曾經作為殺手的自律一直在她身上體現著。
這方面李長安就要差多了,他本來就是個隨性的人,再加上在道家時,北冥子基本上教了東西就不管他了,所以這份隨性在這個世界又被他發揚光大了,總結一下就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驚鯢玉手輕推,將李長安喚醒,今天她打算接著訓練李長安,讓他提升實力,昨天李長安袖口上的劍痕讓她始終心緒不寧,放不下心來。
長安的實力算起來也是不錯了,在年輕一輩中都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存在,尤其是深厚又精純的內力,就算是她在李長安這個境界也比不上,但是論劍法,論殺人,驚鯢自認鮮少有人能夠與她比擬,至少李長安還不行。
長安現在在外面隨時可能會遇到危險,必須將他的劍法水準也再推上去一些才行,至少要能夠讓他在絕頂高手面前能夠保證自己的性命。
可惜長安的性子實在是有些疲懶,不然說不定他的劍術也能夠和他的內力修為一般,這樣的話即使面對絕頂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驚鯢本就天資驚人,要不然也不會才二十出頭就達到了絕頂高手的境界,她對劍道的天資與蓋聶衛莊相比都不遑多讓,所以身為一位年輕的絕頂高手她自然是清楚絕頂高手的實力到底如何。
以她的角度看,若是李長安遇到了一位絕頂高手,單人對戰的話根本撐不過去,五十招后就要險象環生了,若是遇到的是羅網的絕頂高手,在李長安猝不及防之下一個暗殺一招就搞定了,李長安連拔劍都未必拔的出來。
李長安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玉人,清麗的臉龐白里透紅,柳眉星眼,櫻桃小嘴,精致的鼻梁挺翹,此刻的驚鯢正穿著睡袍,青絲如瀑,圓潤的香肩裸露在外,胸前的絲制睡袍高高隆起,遮擋住挺翹豐隆的雪丘,在清晨的陽光照應下美的極為不真實。
一醒過來就能夠看到這樣的美人實在是讓李長安心情愉悅,上手直接將驚鯢摟住,親吻了一下她雪白細膩的香肩,在她的臉上蹭了蹭,李長安溫聲說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
驚鯢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一刻鐘前他也是這么說的,兩刻鐘前他也是這么說的,這次說什么都不能答應他了,按照他的性子非得要拖到日上三竿不可。
“不早了,起來練功。”清冷的眸子直視著李長安,讓他的懶惰在驚鯢的自律面前無所遁形。
有的時候驚鯢都懷疑李長安一身修為是怎么來的,修煉是可以如此惰怠的嗎?而且李長安的心思不定,在修行劍術的時候還常常走神,動不動找她說話。
難道在北冥子面前他也是這樣的嗎?還是北冥子已經厲害到什么樣的人都能調教成一流高手了?驚鯢有些疑惑。
被強硬要求練功的李長安有些無奈,驚鯢可比北冥子管的嚴格了不知道多少倍,北冥子只負責給他教一遍,剩下的就靠自己,驚鯢在床上還一直督促著,甚至等會還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