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虎一臉猙獰,起身掙扎了兩下,終究是沒有掙開,他喘息了一聲,做了下來,挺邪性地看著葉祥,問道:“你想跟我談啥啊?”
“虎哥,我敬重你是先出來玩的,叫你一聲哥,我今來,就是想問件事,”葉祥慢條斯理地捏起一根油條,說道:“我得罪過你嗎?”
“呵呵,你得罪沒得罪我,你心里沒數嗎?”子虎舔了舔上嘴唇,滿是嘲諷地說道:“你看,你現在不還掐著我脖子呢?”
“虎哥,咱也別整虛的了,我就問你一句,整我飯店的,是不是你?”葉祥挺放松地往后一靠,翹起二郎腿。
“你心里都有準了,還問我干啥啊?”子虎聽到這話,摸了摸大光頭,語氣有點輕蔑地說道。
“我真挺不明白的,為了點兒啥啊?就因為我沒給你交保護費?你玩了這么多年,不可能就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在背后咕噥我吧?”葉祥一連串問道,臉上看不出啥表情。
“呵呵,整你,不是這么簡單,好好想想你得罪過誰,我提醒你一句,這事不光沖你!”子虎黑著臉,揉了揉被葉祥捏的酸痛的肩膀,用手指頭戳了戳葉祥的胸膛。
“是不是因為幾年前拆遷的事?”葉祥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他覺得仿佛猜到了點什么,說道:“我記得當時包工程的,姓龐,是你老板,對吧?”
“艸!你腦子還行昂!一點就透!”子虎粗鄙地吐了一口痰。
“不是,你大哥大小也是個老板,就為了幾年前這點破事,還沒完沒了了?”葉祥有點驚愕地問道。
“呵呵,你覺得事小?艸你媽的,要不是因為你跟李明軍攪局,我現在開的車得是寶馬!”子虎咬著牙說道,“我大哥跟魏全出來玩的時間差不多,可現在我大哥見了魏全,得叫哥!要不是幾年前那一把我哥栽進去了,我大哥能跟魏全平起平坐!”
“強拆有理唄?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有理唄?”葉祥表情風輕云淡,話語間的*味卻越來越濃。
“呵呵,有理沒理的我用跟你扯嗎?”子虎沒接葉祥的話茬。
“這事,沒緩了是嗎?”葉祥像是聊著家常一樣地說道。
“你聽不懂人話?”子虎歪著腦袋看著葉祥,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個坎你是過不去了,整你到啥地步,得看我們心情,能明白不?”
“呵呵,行!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不跟你扯皮了!”葉祥站起身來,說道:“哎,我問你個事昂,你說我沒爸沒媽,就指著這個飯店討生活,你們砸了我的飯碗,我能不能跟你玩命?”
“那就玩玩試試唄!”子虎捋著護心毛,非常滾刀肉地說道。
“元溪就這么大,能容下你容不下我,那咱就跑跑玩玩,試試馬力!”葉祥拍了拍子虎的肩膀,說道:“回去告訴你老板,我想好好生活的時候,是小市民;不想好好生活的時候,他睡覺都得睜一只眼!”
“走了!”葉祥抓起油條就走出了門。
內保經理看著遠去的葉祥背影,沖著子虎問道:“虎哥,跟老板說一聲?”
“說個屁!一點小事都要跟大哥說,那他還要你干啥啊?”子虎齜著牙捂著被捏的生疼的肩膀,惡狠狠地說道:“艸,小崽子手勁挺大!”
葉祥走出豆漿店,事情已經非常明了,就是因為幾年前那起重傷害,他本以為在國外躲了三年,這事兒已經隨著時間消逝在人們記憶的長河中,沒想到,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