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逍遙準備動身時,突然海水一陣翻涌,似有蛟龍出海,又似有海嘯來襲。
逍遙趕緊調動體內真元形成護體靈光將自己保護起來。
當逍遙看見震動的荒島時,才明白并不是海嘯,而是自己閉關的這荒島,似乎發生了什么變故。
逍遙心想,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好奇心害死貓,吾去也。
行未至百里,身后傳來一道呼聲,“道友,道友請留步”,聽到這堪稱封神時的第一殺咒,逍遙不由打了個冷顫,跑得更快了。
跑了小半日,逍遙漸漸發現不對來,自己水遁一息千里,此行應該差不多跑了數萬里,為何好似周身的環境變化并不大,似在原地一般。難道洪荒早古時期便已有了鬼打墻?
抬頭想辨認下方向,不意竟望見一對幽藍的眼珠泛著一抹冷光,那眼珠,比自己的頭還大一倍,一種荒莽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而來,嚇死個鯤。
逍遙忍住悸動,一百八十度轉身遁去。行方半日,逍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開始的區域,知道自己這是落入他人的陣勢了。不過如今自己有大道功德護體,腰桿子也硬了起來,不怕其他生靈輕易將自己鎮殺。
于是逍遙壯起膽,問道:“晚輩逍遙,不知是哪位前輩當面,還請收了神通罷,莫要再嚇唬晚輩嘞。”
“哈哈哈,道友怎這般不講理?你在我身上吃好睡好,閉關修煉了數百年,我未向你索要好處,你倒還怪起我來了,豈有此理耶?”
話音未落,四周虛空泛起一陣漣漪,一只碩大無朋的玄龜出現在逍遙眼前。
逍遙恍然,原來自己前番閉關之處,并非什么荒島,而是這玄龜的肉身,不經一陣后怕。如今這洪荒看似平靜,實則波詭云譎、危機四伏,自己今后定不能再如此大意了。再說這玄龜,也不知怎么長的,這么大只,這體型莫不是有數萬里方圓。
逍遙眼珠滴溜溜轉,陪笑道:“前輩說笑了。之前前輩在休眠,周身被泥土覆蓋,晚輩一時眼拙,未發現前輩真身,還請前輩原諒則個。”說完便擺動雙鰭,頭微微向下好似作揖。
玄龜被逍遙這一動作逗笑,“罷了,道友作為先天生靈,又是天地唯一的鯤鵬,如今有大道功德加身,前途不可限量。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不如直接稱呼我為道友好了。”
逍遙一驚,這玄龜本事不小,竟對我跟腳如此清楚。于是更加小心,“前輩說笑了,晚輩微末道法,怎敢直呼前輩為道友?”
玄龜佯怒,“你怎這般啰嗦?可是我不配做你道友?”
逍遙無奈,只好就坡下驢,重新見禮道:“貧道逍遙,見過玄龜道友。”
玄龜大笑,亦道:“見過逍遙道友。”
逍遙暗自納悶,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今不知這玄龜找自己作何事。觀其修為,浩浩蕩蕩,深不見底,應該已經是大羅金仙了,不知為何還未化形。逍遙這般想著,便問了出來。
玄龜嘆了口氣,“貧道本是自混沌孕育的先天靈胎,當年盤古尊神大戰三千混沌魔神,開辟天地,老道借開天劍氣提前破殼而出,卻也傷了本源,陷入昏迷。洪荒形成后六萬年,方才轉醒。其后這數萬年,時而休眠修復本源,時而食九天清氣修行。修為到達大羅金仙后,發現冥冥中天地禁錮住了貧道的肉身,使我無法化形,元神也被困在肉身不得脫。貧道乃先天第一只玄龜,自有先天易數神通傳承,每每為自己測算前程,總有大恐怖臨身,不得深知。只隱隱有感應日后定有一場大劫,十死無生。如今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眠,肉體卻自主吸食天地靈氣,一日大過一日,化形也更難上加難。前番道友受大道功德,天地道音相和,我才驚醒。”
逍遙心中一動,明了這玄龜身份。想其說的死劫,便是日后北海老龜四肢被砍以作撐天之柱的故事了。這真的是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想到日后玄龜的下場,不禁有些戚戚然。
便安慰道:“玄龜道友莫要擔憂,憑道友神通,再大的劫難也會化險為夷的”,逍遙說完,不禁鄙視了下自己,暗道自己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吶。
玄龜苦笑道:“借道友吉言了。”突然靈光一閃,天機變換,靜一思索便有了猜測。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其一盾焉。道友乃是我自洪荒誕生以來遇見的的第一個生靈,方才天機演變,氣機牽動,老龜我本十死無生的大劫,竟已變為九死一生。想來道友便是我的那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