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環視一周,見大殿盡頭云臺下,第一排有六個蒲團坐著六個人,其余人皆席地盤坐。準提猜測,這六個蒲團定有名堂,于是計上心頭。
準提哭訴道:“哀哉、哀哉,想我西方貧瘠,眾生愚昧,渴盼圣人之法已久。我兄弟二人因故來遲,無有座位聽道,若有疏漏,罪莫大焉。”
眾人哂然,不知準提唱的哪出戲,甚覺滑稽。逍遙心中冷笑不已,低劣把戲,上不得臺面,西方這二人也真是奇葩,腦回路與眾不同。拿眼覷了紅云一眼,不知他是否會上當。
接引與準提配合默契,立即捧哏道:“奈何、奈何,我兄弟二人因故動身晚了些,兼之路途遙遠,未誤時辰已是萬幸,哪能企盼哪位道友大發慈悲心,為我兄弟二人挪出位置?”
有好事者接茬,問道:“你二人因何姍姍來遲?”
準提道:“昔年龍漢大劫,圣人與魔祖羅睺大戰于西方,以致西方天崩地裂,地脈盡毀,生靈幾近滅絕。我兄弟自化形起,便在不斷修復西方靈脈,披星趕月,日夜不輟,唯有期待西方復興。前番圣人證道,我兄弟正是在梳理須彌山祖脈的關鍵時刻,未敢廢弛,故動身晚了些,險些誤了時間。”
接引道:“諸位道友不知,西方靈脈梳理重聚,那個難度喲,點點碎碎靈脈梳理,如串手珠一般。最難的是,今日聚了東三丈的靈脈,西三尺的靈脈又重新消散,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顧此失彼。我兄弟二人不眠不休,不分白天黑夜地干,也收效甚微,還將自己折磨的面黃肌瘦。奈何、奈何?”
眾人聽完,均佩服二人的德行。紅云更是感動道:“道友大德,洪荒萬靈稱謝。貧道愿將位子讓與二位道友。”逍遙暗嘆,果然如此,這個傻憨憨怎這般單純?眾人也看傻子一般看著紅云,稀奇的是紅云卻恍然未覺。
準提聞言,眼睛一亮,復又苦道:“我兄弟二人,一個蒲團怎么分?哎,謝過道友慈悲,只是我兄弟二人更加為難也。”
紅云頓時正義感爆棚,看著身旁的逍遙道:“道友,西方道友如此大德,如今無有位子甚為可憐,不若你讓他一讓?”
逍遙冷笑道:“道友可是罵本座無德?”說罷,便將自身大道功德和天道功德顯化,兩個功德金輪相環,懸在腦后。眾人見了紛紛驚嘆,對逍遙敬佩之情更上層樓。
紅云連忙道歉道:“道友誤會了,只是想讓道友讓個座而已。”
逍遙懟道:“憑甚么?道友認為本座應當坐在何處?”
紅云真的指著鎮元子剛剛挪出來的位子道:“道友隨我坐這如何?”
逍遙冷冷道:“你何不讓西方道友和你坐?一定要讓他坐本座位置?大道相爭,寸步不讓,道友真糊涂假糊涂耶?”
準提見逍遙點破迷津,害怕紅云反悔,急道:“你等濕生卵化之輩,豈有資格享此尊位?”
逍遙面無表情,道:“道友可是看不起濕生卵化之眾?如此,道友置盤古大神于何地?置此地八成道友于何地?”
一時間,龍、風、麒麟、帝俊、太一等大能均對準提怒目而視。
但原始突然打破疆氛,道:“道友怎可將盤古父神與濕生卵化之輩相提并論?”
逍遙道:“道友豈不聞,開辟之前,天地混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乎?盤古大神確是由卵而生,此事有據可靠,怎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