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昔日三個小太監,任何一個成就都是一個太監一生所能夠達到的巔峰了。
認出雨化田的身份,范亨不禁笑道:“一晃經年,不曾想我等竟然還有再見之日。”
雨化田掩嘴笑道:“昔日虧得范總管照拂,否則也不會有吾之今日,他日若是范總管有什么需要盡管直言便是。”
說著雨化田神色一正道:“范總管,不知楚毅楚督主何在?咱家這里有陛下給他的密旨,需要親手交給楚督主!”
提及正事,范亨連忙道:“督主如今便在東廠據點坐鎮,不若我帶廠督前去!”雨化田輕笑道:“我算什么廠督,真正的廠督是楚毅督主,范總管真是羞殺咱家了!”
雨化田還真不是西廠提督,只不過是替谷大用掌管西廠,雖掌握大權,卻是無有廠督之名分。
范亨笑著道:“我們這便前去見楚督主。”
范亨同雨化田除了守備中官府邸,騎上快馬,直奔東廠據點而去。
快騎進入守備中官府邸不到盞茶功夫,就見范亨與人一起出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東廠據點所在而去。
這會兒不知多少的目光盯著楚毅,那幾騎快騎那么大的動靜,自然逃過不有心人的注意。
有人見了露出驚喜之色,幾名權貴聚在一起興奮道:“哈哈哈,看來京師終于要下手懲治楚毅了啊。”
其中一名權貴將美酒一飲而盡道:“聽那些快騎口音便是來自京師,若是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向楚毅傳達天子旨意的使者。”
“這瘋子總算是要離開江南了!”
“哈哈哈,待楚毅這屠夫離開江南,本侯爺于秦淮河宴請諸位!”
這南京城的豪紳、權貴們苦楚毅久矣,從一開始想要將楚毅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在此間,然而他們非但是沒有將楚毅給弄死,反倒是被楚毅給殺了個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眼下他們真的不想再去嘗試了,成功了自然好,可是失敗的話,楚毅的屠刀太嚇人了,他們一個個身子骨那么金貴,瓷器怎么能跟爛瓦碰撞,哪怕是有一點磕磕碰碰也是虧大了啊。
卻說那牽動了不知道多少人心的京師來人隨同范亨一同前往東廠據點,雨化田同范亨速度不慢,加之守備中官府距離東廠據地非常之近,不過是數十個呼吸的功夫,快馬便停在了那東廠據點所在。
范亨下馬將馬兒交給守在東廠據點處的一名東廠番子,而雨化田下馬之后反倒是四下看了看,尤其是目光在一些地方停留了一下。
顯然雨化田是察覺到了四周所埋伏的諸多東廠番子以及軍中士卒,這讓雨化田頗有些驚訝,難道說楚毅在江南的處境已經到了這般的程度了嗎?竟然要如此嚴密的防御來保護自身安全?
怪不得雨化田會這般想,畢竟他根本不知道這么嚴密的陣勢根本就不是楚毅弄出來的,而是石魁為了保護那上千萬兩紋銀而特意搞出來的。
石魁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楚毅就算是不怎么在意那些紋銀的安全,但是也不能去打擊手下的積極性不是嗎?倒是讓雨化田產生了其他的聯想。
說到底西廠終究底蘊差了東廠太多,東廠的眼線,據點遍布天下,或許無法同規模最大的錦衣衛相比,卻也遠遠超過了西廠。
西廠成立的時間太短,就算是雨化田再如何努力也不過是勉強將眼線在京師鋪開,至于說整個天下,那還真的有心無力。
也是因為情報系統的缺失,所以讓雨化田掌握的信息不對等,不知道楚毅在這江南之地殺的人頭滾滾,兇名赫赫一下子搜刮了上千萬兩之巨的紋銀。
若是知曉這些的話,雨化田就不會生出這么嚴密的陣勢是楚毅為了自保而特意弄出來的。
書房之中,楚方向著楚毅道:“督主,范公公帶人前來拜見督主,說是那人來自京師,有陛下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