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普通小院之中,十幾道身影聚集在一起,如果說有人看到這十幾人的話定然會為之震驚。
包括刑部尚書費宏、閣老蔣冕,兵部左右侍郎、吏部侍郎等,最差的都是朝廷二品大員。
這會兒兵部侍郎黃淮一臉的急色道:“尚書大人,閣老,楚毅那瘋子他這是想要血洗朝堂啊,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滿朝文武,持身以正著不是沒有,同樣也不會太多,所以聞知楚毅有借機清洗朝堂的意思,百官差點都炸了。
一雙雙目光盯著費宏、蔣冕幾人。
費宏輕咳一聲道:“諸位,大家同坐一條船,毛大人、龐大人已經落難,越是如此,我等越是要保持冷靜,同舟共濟,共度此難關。”
工部侍郎顧明冷笑道:“保持冷靜,楚毅的屠刀馬上就要架到我們脖子上了,費大人要我等如何冷靜?”
蔣冕開口道:“所以本官才請諸位來此,大家也好商議出一個應對之法來!”
一名都御史冷笑一聲道:“楚毅不死,大家心中不安,要我說,就依對付劉瑾之法,誣他一個造反之罪便是。”
有劉瑾的例子在前,聽了這名都御史的提議,不少人不禁眼睛一亮,如果說能夠成功的話,那么楚毅必死無疑。
劉瑾當時何等的張狂,還不是乖乖伏誅嗎?
費宏皺眉道:“此事只怕不易啊,劉瑾當初被天子除去司禮監總管之位,并且責令其于府中閉門思過,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將劉瑾一網成擒,然則楚毅不同于劉瑾……”
兵部侍郎黃淮卻是眼中閃爍著寒光道:“有何不同,只要我們調動大軍將楚毅拿下,然后稟明天子楚毅造反,懇請天子斬楚毅于午門便是!”
費宏皺眉道:“有了劉瑾之事,天子只怕不會答應!”
黃淮帶著幾分瘋狂道:“天子不答應又如何,那就讓楚毅去死,到時候天子只能接受事實,最多到時隨便推一人出去做那替罪羊,讓天子發泄一下怒火便是。”
身為兵部侍郎,黃淮比任何人都擔心,做為毛紀的心腹,黃淮可以肯定,一旦楚毅動手,他這位與毛紀最為親密的兵部侍郎絕對第一個遭殃。
在場之人,哪一個都不干凈,否則的話也不會一個個聚在這里商量著如何對付楚毅。
都御史封安同龐文斌乃是姻親,龐文斌賣官鬻爵一案,只要東廠稍微一查,他這位都御史絕對跑不掉。
就如同黃淮一樣,封安同樣是恨不得想盡辦法弄死楚毅。
“楚毅不死,那么我等就得去死,大家難道想要坐等楚毅將我等抄家,斬首于午門外嗎?”
封安咬牙切齒的道。
原本猶豫的幾名官員眼中閃過狠色狠狠點頭道:“楚毅不讓我們活,那我們就讓他去死!”
費宏與蔣冕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不禁神色為之大變,蔣冕高呼道:“諸位冷靜,千萬冷靜啊!京師重地,兵馬豈可擅動,就算是成功了,那也是死罪啊!”
封安冷笑道:“死罪?那就推一個人去頂罪便是,無論如何,楚毅必須死!”
費宏看著被逼上絕路,一臉瘋狂之色的十幾名官員不由得渾身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