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李適叩首,眨眼之間額頭之上便破了皮有鮮血滲出,朱厚照本性寬宏,眼見李適如此,連忙上前將李適扶起道:“閣老乃是朕之股肱老臣,你之忠心,朕已知曉,李藝之舉與閣老無關,朕又怎么能夠因為李藝而令閣老告老,否則朕豈不成了不明是非的昏君了嗎?”
“老臣教子無方,又有何顏面留于內閣之中,若是陛下真的可憐老臣的話,便放老臣回歸故里吧,老臣將于千里之外,日日為陛下祈福!”
說著李適跪伏于地,五體投地大禮參拜,無比堅決道:“陛下若是不答應,臣便長跪不起!”
朱厚照皺了皺眉頭,看著李適,好一會兒才輕嘆一聲道:“卿家的意思朕明白了,你且先起身,且容朕想一想。”
聽得朱厚照言語之間有松動之意,李適心中一松,他所求便是平安脫身,離開京城這個大漩渦,哪怕是為此搭上一個兒子,只要能夠保住李氏一族,那也是值得的。
目送李適離去,朱厚照目光落在那一份名冊上面,臉色陰沉無比道:“谷大伴,朕是不是太仁慈了,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他們就不知道這是逼宮嗎?要朕顏面何存!”
看著拍著桌子的朱厚照,谷大用連忙道:“陛下息怒,息怒啊,為了一群不相干之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啊!”
平復了一下怒火,朱厚照道:“給朕將楚大伴請來!”
谷大用心中輕嘆,看朱厚照的態度,這些文人士子怕是要倒霉了啊!
楚毅接到傳召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楚毅便心中驚訝,這兩日朱厚照的心情不是很好嗎,這又是誰惹了這位帝王啊。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朱厚照將桌子上的名冊遞給楚毅道:“大伴且瞧一瞧,就是這些人,真的是氣煞朕也!”
楚毅一臉不解的接過名冊,上面密密麻麻上百個名字,可是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沒有啊,他就算執掌東廠,也不是無所不知啊。
這會兒谷大用輕咳一聲,低聲給楚毅解釋了一番,聽了谷大用的解釋,楚毅才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朱厚照會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了。
再次掃了那名冊一眼,楚毅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道:“陛下何必同一群狂妄儒生置氣,臣在江南殺了一波又一波,本以為會讓他們長一長記性,看來臣的屠刀殺的還不夠多啊!”
一股森然的殺機自楚毅身上閃現,站在楚毅一旁的谷大用只覺得渾身一寒,不禁敬畏的看了楚毅一眼。
這京城之中,怕是也只有這位才敢將殺讀書人說的這般輕巧吧。
朱厚照想到楚毅的確是在江南殺了不少文人士子,心中也被楚毅的話給鼓起了幾分殺機,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只聽得朱厚照冷冷的道:“大伴說的對,他們以為這里是京城,大伴你便不敢大開殺戒,所以才敢如此蔑視于朕啊!”
說著朱厚照聲音有些嘶啞道:“既然如此,那就給朕殺!”
能夠讓朱厚照這么一個性情寬厚的帝王生出這般的殺機,可想而知朱厚照心中怒火究竟有多盛。
【嗯,一會兒還有一更,求月票,月票,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