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幾乎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員,剩下的這些人許多還處在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當中。
這會兒站在那里,許多人就如同泥塑的一般,莫說是發言了,就連一些小動作都不敢有,生怕在這個時候被盯上了。
傻子都能夠看得出趙構與楚毅之間的異樣,就算是趙構表現的對楚毅很是倚重,但是沒有誰會相信趙構那是真的倚重楚毅,至于說楚毅對趙構有什么忠誠可言,怕是更加的沒有人會信。
這種情況下,誰敢有什么舉動啊,萬一被誤會了,豈不是哭都來不及嗎。
這會兒趙構眼眸深處隱隱的有期待的神色閃過,趙構不可能去拒絕呂師囊,因為他這天子就是被楚毅所扶持起來的,如果說拒絕了對楚毅的封賞的話,那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其他人,他對楚毅不滿嗎。
既然他不能夠表示反對,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可以啊。
就像楚毅不好直接開口向趙構討要封賞一般,所以呂師囊做為楚毅一系的干將,自然是為楚毅開口。
趙構想要的就是下方的一眾臣子當中,能夠有人站出來直接表示反對,好歹也給他一個緩和的余地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趙構打死都不愿意將那些特權敕封給楚毅,要知道這些特權一旦賜下,除非是有著絕對的把握,否則是很難再收回的。
然而在趙構的期待當中,下方的一眾臣子卻是如同鵪鶉一般,一個個的耷拉著腦袋,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趙構一般。
看到這般情形,趙構心中生出幾分失望來,指望這些人為自己張目,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深吸一口氣,趙構緩緩道:“既然大家沒有人反對,那么關于宋王的封賞便這么定下了,稍后便會有圣旨下達。”
坐在那里的楚毅只是起身沖著趙構微微的拱了拱手道:“多謝陛下。”
一場登基大典順利的落幕,趙構正式成為了一代新君,改年號紹興。
西北之地,執掌大軍的童貫看著面前的密函,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桌案之上,當即就見那桌案化作了飛灰,可見童貫那一掌所蘊含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驚人。
坐在童貫下首的則是幾名西北軍中的將領,諸如劉光世、張浚等人,或許是因為楚毅亂入的緣故,不少南宋初期的名將竟然出現在了西北軍中并且一個個的嶄露頭角,被童貫依為心腹。
幾名將領看著一臉怒容的童貫,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這到底是什么消息,竟然令童貫如此的震怒,莫非是西夏人撕毀了盟約,再度劫掠邊境之地了嗎?
就見劉光世向著童貫一禮道:“童相公,莫非京中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這些人做為童貫的心腹,自然知曉這一封密函乃是來自于京師,他們在這西北之地,但是并不意味著對于外界的消息就是一點都不知曉啊。
楚毅自江南之地起兵,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直奔著京師而去,一路之上勢如破竹,這等消息其實根本就瞞不過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