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天柱境所要面臨的道化大關,張魯不禁看著三人道:“三位道友踏足天柱境,豈不是說隨時都有可能會道化回歸天地?”
南華道人微微一笑道:“憑借我們的實力,暫時壓制道化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不過回歸天地終究是我們的歸宿,無非就是早晚罷了。”
張魯顯然是被三人突破的消息給刺激到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聞言不禁嘆道:“家祖當年閉死關之前也曾這般說,也不知家祖如今是否擋住了道化侵蝕,尚在人世否!”
南華道人聽得張魯提及張道陵不禁贊嘆道:“以張天師之道行精深程度,未必不能夠抵擋道化侵蝕。”
一旁的楚毅聽著張魯同南華道人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中不禁泛起波瀾,本來以為這一方世界當中,天王巔峰便已經是至強的存在了,可是一番論道下來,生生的造出了三尊踏足天柱境的強者。
這倒也罷了,可是現在聽張魯、南華道人他們的意思,那位開辟了天師道的初代天師張道陵很有可能還在人世,楚毅便禁不住為之驚嘆不已。
不過想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如張道陵這般驚才絕艷之輩,無論如何高估對方都絕對不過分,南華道人他們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擋道化,延遲道化的到來,那么做為道門數百年才得一之大才,又怎么可能沒有抵擋道化之法呢。
當然就如張魯所說,張道陵可能尚在人世,也有可能沒有擋住道化,已然化道歸天而去。
楚毅目光落在張魯身上,緩緩開口道:“天師怕是聽了劉焉蠱惑吧。”
好容易岔開了話題,這會兒又被楚毅提及,張魯尷尬不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讓楚王見笑了,不瞞殿下,正是劉益州派人勸說貧道聯絡南華、于吉幾位道友對付殿下。”
左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劉益州啊,自己不識天數,稱王也就罷了,竟然還想逆天而行,豈不知有殿下在,大漢氣數勃發,枯木逢春,便是再傳承幾個甲子也非是難事。”
于吉則是沖著張魯道:“張道友,天師府傳承不易,切莫行差踏錯,一朝壞了天師府之傳承啊。”
左慈、于吉他們自然是看得出張魯之所以被劉焉說動,無非就是擔心朝廷會對其所占據的漢中之地下手,當然其中更重要的是其傳播的五斗米教。
有黃巾之亂的先例在前,朝廷絕對不會縱容五斗米教傳播,所以說一旦漢中被朝廷掌控,那么五斗米教必然首當其沖,為朝廷所打壓已然成為定局。
莫說是張魯了,換做是他們處在張魯的位子上,只怕也會如張魯一般選擇搏上一搏。
不過這會兒他們卻是勸說張魯,不說其他,哪怕是看在初代天師張道陵的面子上,他們也要勸說張魯順應天時。
張魯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左慈、南華、于吉三人分明是站在楚毅一邊了,他除了心中苦澀之外還能如何,難道要他回去請出自家老祖同南華三人戰上一場不成?
且不說張道陵是否還在世,就算是在,恐怕也不是他所能夠左右的,張魯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想明白了自己所處的處境,心中一嘆,然后恭恭敬敬的向著楚毅拜了下去道:“漢中太守張魯拜見殿下,下官愿攜漢中郡上下重歸朝廷。”
楚毅微微點了點頭,頗為滿意的看了張魯一眼,漢中可謂是益州之門戶,如今張魯攜漢中歸附,那就意味著益州之門戶洞開,就是不知道尚且還想著聯合張魯對抗朝廷的漢王劉焉會是什么表情。
看到張魯做出選擇,南華、于吉、左慈三人不由的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幾分笑意沖著張魯道:“張道友總算是迷途知返,重歸正途,以后不妨如我們一般,跟隨在殿下身旁修道方才是正途。”
南華道人捋著胡須笑道:“殿下道學高深莫測,若是能夠得到殿下指點一二,道友你也未必不能夠如我們一般踏入天柱境。”
身為修行之人,對于更高境界有著本能一般的追求,哪怕是明知道一旦突破便有道化之危,可是張魯聽了仍然是忍不住內心的期待向著楚毅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