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時,還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不過,這也就是對于喜歡看雜文的人來說。
走在街道上,和一個平常人,就沒什么差別了。
可能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認出他,然后驚呼一聲,不過這都好理解。
縣學中,他將產鬼姜檸的故事交給山長,說道:“這篇雜文中提及到的人物都是化名,姜檸原名為辛檸,而李榮才,原名叫李佑才。”
宋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便交給我吧,最近這段時間,你勤來縣學,會有師長教授經義文章,不可錯過,待到明年開春,還是要以科舉為重任。”
孟川深深作揖道:“多謝山長提醒,學生明日便來縣學讀書。”
縣學也是剛剛開課,尚未來得及通知所有的秀才。
“那好,先回去休息吧,養精蓄銳,備戰科舉。”宋淮笑道。
如果整個縣學中,還有學子,有望在科舉上沖刺到最后一步,那么那個人肯定是孟川。
這是宋淮的想法,所以他對孟川很器重。
后者走后,樂經來到他的跟前,小聲道:“山長答應此事,是為了借機向兗州府新任刺史舉薦子淵?”
聞聲,宋淮撫須笑道:“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辛檸和那個金鄉縣商人李佑才之間的恩怨,如果屬實,確實也得調查一下,不能讓無辜之人枉死。”
“山長大義。”樂經鄭重作揖。
言罷,便見宋淮準備好文房四寶,準備書信一封,交給兗州府新任刺史——蘇羽。
就在這時,孟川去而復返。
見狀,宋淮問道:“還有何事?”
他將昨夜與今日的變化說出。
宋淮臉色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筆桿,查看孟川身上的異樣,過了片刻,不敢置信道:“子淵...你又突破了。”
“又突破了?”樂經被驚訝到合不攏嘴的地步。
從入品到現在,才過去多少時間?
怎么又突破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孟川倒是一臉淡然,摸了摸后腦勺,故作憨厚般笑道:“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學生現如今的境界,是在蘊氣境小成?”
宋淮深呼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沒錯。”
樂經死死瞪著孟川,心中不斷念叨,怪才啊怪才。
這也太怪了!
什么時候,方與縣這地方,可以走出這么一位天才了?
哪怕是當代大儒的親傳弟子,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快速做出突破吧?
宋淮也感到困惑,逐問原由。
孟川無法解釋,只能說是雜文之功。
宋淮頓了頓,極為認真道:“子淵,將來若有可能,就將你所寫的雜文匯集成書,這是專屬于你的道,即使將來科舉不第,你也完全可借著書立傳一道,成為遠近聞名的一代小說大家。”
“山長,您過譽了...”孟川謙虛道。
不!
為師沒有!
“為師心里很清楚,此刻在說什么!你的天賦之驚人,所寫雜文質量之上乘,都可謂世所罕見,令為師深深震撼。”
“你在雜文一道之上,甚至已經超越了最近十年,所有較有名望的小說家!”
“為師很驕傲,能夠教導出來你這么一位學生!”
宋淮的眼里似乎正閃爍著光彩。
不管承不承認,孟川在雜文一道上,已經超越了他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師長。
在他心里,也在很多讀書人心中,孟川已經是方與縣小說家第一人了!
以不足而立之年,便有了蘊氣小成的成果,這在方與縣的歷史上來說,可謂震古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