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
是真的吐了。
“你...你走開啊!咱們往日..嘔...往日無怨...嘔...你何苦...嘔..來惡心...”
巫馬發眼見自己的言行無法阻止對方,便再也忍不住了,上腳就踹。
尼瑪。
這他媽到底是誰啊。
鬼也不長這樣吧。
要不是老子見識廣,非得被她給嚇死啊。
踹了幾腳之后,婦人停止脫衣動作,而是嚶嚶哭泣起來,哭聲極為難聽。
嘔——
巫馬發再次吐了起來。
“既然官爺這般無情,那就休怪奴家無情無義了,官爺...”
說到這里,婦人話鋒一轉,竟然咧開大嘴,發出陰森笑意,“就留在這里吧!”
她竟舉起巫馬發,抬著他往不遠處的枯井走去。
“你要做什么?”巫馬發大叫著,想要將可能還在廟內睡覺的齊彪驚醒。
就在對方將他舉起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對方力大無窮,很強勢,絕非自己能夠擺平,實際上,目前的自己,不僅沒法擺平,還手無招架之力。
“死啊,一起死啊,一起死啊!”
丑陋婦人大笑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齊彪從天而降,一身渾厚氣血,將濃霧激蕩開來,見到了正在架著巫馬發的婦人。
嘔——
太特么丑了啊。
齊彪本想拔刀之際,看到對方容顏,終是沒有忍住。
“老大,救命啊!”
巫馬發大叫著。
聞聲,齊彪穩了穩心神,抽刀去斬。
婦人體型雖胖,但是身姿卻極為靈巧,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躲過齊彪一刀,并且她的手臂竟能自由伸縮,隨意變化長短,依靠此能力,迅速退到一旁,將尚未來得及變招的齊彪擊中。
不過齊彪身為方與縣捕頭多年,自是經驗深厚,中了一擊,眼見自身并無大礙,迅速出招。
長刀劃破夜空,引來震耳的破空聲,猶如龍吟虎嘯。
下一刻,刀身所向,氣血便至,那婦人卻絲毫不懼他那一身恐怖氣血,悍然迎擊。
竟以單手為扣,彈開對方刀身。
“這怎么可能?邪祟竟然不懼我這一身氣血?”齊彪見到那一幕,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事實卻擺在眼前。
按理說,鬼魅是比較畏懼氣血旺盛者的,氣血濃郁,往往代表自身殺氣重,像屠夫、劊子手,就沒有什么鬼魅敢去招惹。
婦人大笑道:“我又不是邪祟,我乃這廟中神祇,豈是你們這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
“神祇?”
齊彪不信,但他有些感到無力,眼前的邪祟,不同于以前遇到過的,不知其破綻在何處。
就從剛才的交手中不難看出,自己已經敗了,對方還只是單手而已!
孟川也不信。
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看向廟中已有些殘破的泥塑體型,又看了看廟外的婦人,頓時恍然大悟。
而就在這時,另外一名捕快聽到動靜,也沖出破廟,準備拔刀相助齊彪。
那婦人笑了笑,舉手抬足間,竟有些許神韻溢出,想借此一舉搏殺齊彪。
他漸漸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可能…自己會死在對方的手段之下。
轟!
說時遲那時快,婦人大手揮下,靈氣匯聚成山,重重砸向齊彪,竟令他身形倒飛出去數米遠,且七竅流血,顯然命懸一線。
那婦人出手實在太快了!
齊彪還未反應過來,如山之重的靈氣便已撲面而來。
見狀,孟川連忙向沖出來的那名捕快說道:“趕快毀了廟中泥塑!”
泥塑神像雖然殘缺,但是體型五官尚在。
他說的毀,是要將泥塑徹底破壞。
他剛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眼前的婦人,自稱不是邪祟,而是廟中神祇。
破廟...泥塑神像...
其貌不揚,堪稱丑陋無比。
喜歡帶人投井,也就是自殺。
不懼武夫氣血。
符合以上幾個因素的,就目前情況來看,只有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