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鄉縣的事情對于孟川來說,算是暫告一段落了。
只是徐海容的問題...
縣城外。
譚堅與孟川分道揚鑣。
臨行前,徐海容特意與后者說了幾句話。
“本官知道,李佑才的事情能夠這么快水落石出,全是你的原因,孟先生啊,你有大才,又是一位小說家,有上等前程,本官很看好你啊。”
徐海容知道了最近幾日孟川身上發生的事情,所以對他很是欽佩。
能以一己之力,將多年的事情查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能力。
實在令人心悸。
不得不讓自己尊稱一句‘先生’。
想到這里,徐海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徐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李佑才的事情已經結束,干脆您就直言,辛家的事情,是否與您有關?”孟川問道。
徐海容笑了笑,“本官是父母官,怎么可能做出禍害百姓的事來?”
“但愿如此,再會。”孟川抱拳。
徐海容道:“不必再會,本官倒是希望,孟先生永遠都不會來方與縣了。”
聞聲,孟川微微皺起眉頭,不過并未細想。
...
他將字帖與古玉,都放在了背簍中,還有柳樹精與桃樹精的種子。
返回途中歇腳時,孟川也并未打開字帖來看,而是在想一件事情。
徐海容最后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希望自己不再來金鄉縣?
是怕自己查到什么嗎?
還是說,辛家的事情,當真就與徐海容有關?
種種難題,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辛家...李佑才...徐海容...徐海容與李佑才來往密切,徐海容在牢中多次詢問李佑才王家降頭一事...”
等等!
孟川突然眼前一亮。
他似乎察覺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王家!
王富貴!
孝敬錢!
李佑才乃是城中糧商大戶,與徐海容來往密切,平時肯定會給他很多孝敬錢!
徐海容貪污一事沒跑!
只是,他設立了一個義倉,用來掩人耳目。
王富貴說,每年他都會給徐海容大量的孝敬錢,只是最近幾年家中生意不太好,那所謂的孝敬錢,便斷了。
因為據他所言,李佑才每年都會給徐海容大量的錢財。
若是他給的錢財,比不上李佑才給的,那么倒不如不給。
貪污...設立義倉,堪稱天衣無縫。
只是,問題的關鍵并不在這里!
而是,沒了李佑才,徐海容去哪兒撈錢?
他如此聰明,且將后路思慮詳細,并且果斷棄車保帥的人,豈會不想到這點?
那么誰能頂替李佑才所鋪開的生意呢?
唯有與李佑才做相同生意的王富貴!
“王富貴!”
“州府司法!”
“李佑才!”
“徐海容!”
孟川感到頭疼。
他在瘋狂運轉著大腦。
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旋轉。
似乎即將破開層層迷霧。
從來到金鄉縣,到李佑才死,期間發生的種種,都被孟川想了一遍。
他感到自己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
“冷靜!冷靜!孟川!冷靜!”
“李佑才!”
“王富貴!”
“糧商!”
“街道攔截司法馬車!”
“多次詢問王家降頭之事!”
“果斷讓李佑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