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一位老嫗杵著拐杖顫巍巍的站在門口。
“你們可別被這披著人皮的狼給騙了,他們父子都不是好人,兒子專門搶奪良家婦女,老子草菅人命。”
“老東西你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本老爺將你舌頭給拔了?”
“你就是要了老身的命,老身也要說。我唯一的女兒被那禽獸強搶了去,我老伴去衙門擊鼓鳴冤,討要說法。”
“第一次去,他們將我老伴丟出了衙門,我老伴不甘心,又去第二次,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幾天之后,有人說看到我家老伴的尸體在城外的亂墳崗,老身在亂墳崗找到了被打的渾身是血已經死了的老伴。”
“老身將我家老伴背回家,剛進門就看到我那可憐的女兒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坐在地上。”
老嫗說著,淚水就止不住的流。
老伴去世了,唯一的女兒還瘋瘋癲癲的,連個討說法的地方都沒有。
“你胡說,你可又看到我打死你老伴了?可有看到我兒搶你女兒了?”
縣太爺憤怒的想要上去打老嫗,卻被身后的師爺拉住。
“老爺,息怒啊。這里這么多人,您要是現在打了人,對您聲譽不好。”
縣太爺雖然停下了動作,氣卻一點也沒消下去,心里想著等過后,一定要讓這老太婆下去陪那個不識好歹的老東西。
這時,門外一道女聲驚慌的叫了起來,老嫗聽到聲音,趕緊轉身離開。
“秀兒,別跑。”
老嫗追著一個頭發亂蓬蓬的女人,那女人忽地跑了進來。
看到白曉和楊定初的身后,好奇的睜著眼睛看著好他們。
縣太爺和萬寶看到女人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不,確切的說是女人的肚子。
白曉也注意到了,雖然這會兒冬天穿的厚,可女人的肚子無法遮住,起碼有八九個月了。
這時,老嫗追了進來。
“秀兒,你怎么不聽話跑出來了?”
“娘,我要吃雞腿,吃雞腿。哈哈,我要吃雞腿。”女人拍著手,叫著。
如果老嫗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女人懷的孩子是縣太爺兒子,萬寶的?
白曉看向縣太爺和萬寶,兩人的眼中同樣帶著驚訝,縣太爺的眼中還有欣喜。
不過也是,他們還以為萬寶斷子絕孫了,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許是他們萬家唯一的骨肉呢。
縣太爺又發揮他不要臉和強勢,“來人,給我將這個女人帶回府去。”
幾個青年衙役不由分說的向女人圍了過去,女人嚇得哇哇叫,四處躲。
白曉看得心驚,這縣太爺是稀罕孩子呢,還是討厭孩子啊?
不知道這么做不但抓不到女人,還有可能傷到她嗎?
“縣太爺,您如果想要秀兒腹中的孩子,最好別讓人抓她。”
萬寶道:“爹,快讓他們住手啊,別傷了我兒子。”
萬寶的話音剛落,縣太爺還沒來得及吩咐,那邊已經出事了。
秀兒被逼的從柜臺上翻下來,一不小心從柜臺上跌下來,肚子先著地。
店鋪里一陣寂寞,就連圍觀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還是白曉最先反應過來,叫上霍掌柜,將人抬進內室。
縣太爺和老嫗都跟著進去,其他看熱鬧的人想要跟進去,被衙役們擋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