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德權,白曉沒什么印象。
白德權去縣城做工沒兩年,他們家就出事了。
那兩年雖然白德權經常到他們家去,可他們娘白于氏不會讓他們與白德權相見。
到了白家,白德權一年也難得回來一趟。
這會兒不提及,她都差點忘了白家還有個老三。
“他回來便回來,關我一個外嫁女什么事?”
說完,白曉進了廚房,打算給自己和楊定初做點吃的。
廚房里有現成的菜,因為剛過晌午,灶里的火還沒熄滅,將就中午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
夫妻倆剛將飯菜端上桌,白德權就來了。
“喲,這是吃中午呢,還是吃晚飯啊?”
白德權一屁股坐在桌邊,拿起楊定初的筷子,挑著菜,見到有肉就夾進嘴里。
“這肉燉老了,是誰燉的?下次記得早點起鍋啊,老了塞牙。”
說完,看到白曉手中端著兩碗飯,伸手打算接過去。
白曉錯開手,白德權沒接住。
“怎么著?當叔的吃你一碗飯還吃不得了?”
“就吃不得。”
白曉將飯遞給楊定初,又給他拿了一雙筷子。
“初哥,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白德權一拍桌子,“我還真不知道當叔叔的怎么就吃不得你的飯了?你吃我白家十幾年的飯,怎么嫁人了,就不認娘家人了?”
“我吃白家的飯?你倒是說說我吃白家什么了?”
“你敢說你不姓白?從小吃的不是白家的飯?”
“我姓白又如何?我是跟我爹姓,跟你姓了?再說,我十四歲以前吃的是我爹娘的飯,就算在白家那吃的也是我自己勞動得來的,何來吃你白家的了?”
“你爹是我大哥,他的就是白家的,你吃他的就是吃白家的。”
“那照你這么說,你的也是白家的了?”
“沒錯,沒有分家都是大家的。”
“那為什么不見你把銀子拿回來呢?每次回來都是朝家里要錢。”
“那是因為我要周旋,需要銀子。”
“呵呵,一個給別人當跑腿的傭人比一個從七品武官更需要銀子去周旋。”
白德權臉色陰沉,他最聽不的人拿他跟他大哥比較。
兩人雖然都在縣城中,一個卻是從七品的武官,而他只是一個給大戶人家跑腿打雜的小廝。
他自認為自己不比大哥差,為什么大哥能當官,而他卻不能?
“你爹就是因為不懂的周旋,才會成為短命鬼。”
“你才是短命鬼,你一家子都是短命的。”
白曉憤怒,楊定初沉著臉。
白德權心中有氣,今天總算是找著機會發泄,自然忽略了白曉和楊定初的怒火。
“當初他要是把官職讓給我,我定會比他當的更好,別說是從七品了,沒準我現在已經到了京城當京官了。”
“他就是個死腦筋,老古板,當了十年的從七品,活該他死的早。”
“哎呀,你干什么?”
白曉將碗中的稀飯如數潑到白德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