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彥青要下場子還要好幾年呢,而且考不考得上還難說,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得上的,哪里像我們青玉。”
白林氏說的有點飄了。
白彥青不言不語,在一旁聽著。
而白青玉則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在家里他不管怎么說,他們都相信他,可面對白彥青和白曉的時候,他就焉了。
他在縣學什么情況,白彥青可是門前清。
這會兒被白林氏將他拿來糊弄他們的話搬了出來,臉皮厚的他都覺得臊得慌。
白曉看了眼扛著肩膀,偎著手站在一旁的白青玉。
在縣學里跟著一群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給人端茶倒水當跑腿的小弟,那些富家子弟不順心的時候還會對他拳打腳踢。
以至于,上時間的壓榨,導致他養成了一副怯懦的樣子,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成天勾著背,像個小老頭一樣。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白家還把他當成了寶貝。
“這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你說是吧?”
白曉嘴角含著譏諷的笑,一把將背簍搶過來。
“彥青跟姐去爺爺家。”
“你爺爺就在這呢,你到哪家去?背來的東西哪里有帶走的理?”
白老太急吼吼的將背簍拉住,就是不讓白曉走。
白彥青一把扯過白老太的手,“這么大把歲數了,還要不要臉了?”
說完,將白曉帶來的肉一并丟進背簍里,推著白曉就出了門。
“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把我的肉給我拿回來。”
更多的東西沒有想到,還把原本屬于他們的肉給折了進去,白老太一屁股跌坐在門口的地上,嚎啕起來。
看熱鬧的人上前詢問。
“白大娘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這大過年的坐地上多冷啊。”
“就是,感冒了,連肉都不能吃,那不是虧了嗎?”
“吃肉,吃什么肉?我家那吃里扒外的東西,把我家的肉拿去送人了,我的那個天啊。”
看到關心她的人越來越多,白老太開始哭天搶地。
“我幸幸苦苦將他們拉扯大,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就開始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了。一年到頭吃不到幾次肉,大過年的好不容易有塊肉了,還被那敗家的玩意兒給拿去送人。”
“你們家割肉了嗎?”人群中有人弱弱的問道。
勸說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往些年老早白家就割了肉,白老太還滿村子吆喝,說她家割了多少肉。
今年這都年二十九了,也不見她四處吆喝炫耀自家買了多少肉,這會兒又說拿了她家的肉去送人。
白老太一愣,“我家什么時候割肉要跟你報備啊?”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步伐矯健的朝里長家跑去。
他們家今年確實沒有錢賣肉,白德權將錢拿去賭了,后來又受傷請大夫,前前后后將家里的銀子花去不少。
白老太心疼的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以至于過年她再也不舍得拿錢出來賣肉。
上次吃肉還是楊文義讓白彥青送來的幾斤肉,一大家子,早就吃光了。
再說,這過年,就算再窮的人家都會割幾斤肉做成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