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會看病嗎?山外都下雪了,這去鎮上一來一回還不得一個多時辰,怕你奶奶挺不住。”
“她身體好,不會挺不住的。”
“曉曉你是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你奶奶躺在地上渾身都涼了,臉色都被凍青了,就算暈倒沒什么事,可這也凍壞了啊。”
白老頭不是挺寶貝他媳婦的嗎?這次怎么讓她躺在風雪中?
“你說的是真的?”
“白曉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雖然平日里我愛占些小便宜,可那人是我娘,我能拿我娘來開玩笑嗎?”
“那我也不去。”
“你……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奶啊。”
“不說治不治的好,萬一我治不好,還讓病情加重了,你們豈不是要賴在我身上?”
白德富臉上一僵,有些尷尬的道:“不會的,真的不會,你就去看看你奶吧?”
白曉不語,心中思量著,這事的真實性。
白德富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可不可以把你家的牛或者馬借給我,我去鎮上請了大夫就還給你。”
借牛借馬?
不提她還忘了,上次白林氏和白德富兩人就想偷她的牛來著,她怎么可能把牛和馬借給他?
“算了,大過年的,我還是去看看吧。”
“誒,好好好。”雖然沒借到牛或者馬有些失望,不過白曉能答應去看他娘已經不錯了。
“曉曉,等一下。”
楊董氏叫住白曉,將一塊五六斤的肉和一只野雞塞到白曉手中。
“大過年的,你也不能空著手去,將這些東西帶過去,免得某人說咱們楊家白眼狼。”
楊董氏目光落在白德富身上,明顯是說白家的人。
白曉無奈的接過東西,提著跟白德富去了白家。
剛走出門,白德富就將手中的肉給接了過去。
“這么重的東西怎么能讓你提呢?給二叔吧,二叔幫你提著。”
白曉也確實懶得提,反正都是給他們家的,他才不管白德富會不會拿出來和白老太他們分呢。
白曉走后,楊董氏去了白彥青的屋子,將白老太病了的事說了一聲。
白彥青跟白曉一樣,也是認為白老太在裝病。
村里里上了歲數的老太,可找不出哪個的身體有她的那么好,說她暈倒沒誰會信。
“姐姐不是去看了嗎?您就別擔心了,姐姐會沒事的。”
楊董氏看著白彥青,她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啊,她是想問他要不要去看看。
不過看白彥青低頭認真寫字的樣子,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關上門走了出去。
白家。
白林氏已經將熱水燒好,和白老頭兩人一起給白老太用熱水擦拭身子。
屋里也燒了一大盆的木炭。
經過反復幾次的擦拭,白老太的臉色稍微好些了,可人依舊昏迷著。
白曉站在門口看著,知道白老頭發現了她,這才進屋。
看到屋里擺著那么一大盆的木炭,皺著眉道:“把這木炭移出去。”
白林氏給白老太蓋好被子,剛直起腰,就聽到白曉讓把木炭撤出去,怒了。
“你奶凍的都只剩下半條命了,你還讓把木炭撤走,你是想凍死她是吧?”
白曉懶得理會白林氏,也不管木炭的事了,反正她只是來看看。
給白老太把了脈。
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