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云回到軍中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邊。
太子道:“如果真如名云所說,那這和解之事,只怕有七八分能成了。”
楊定初道:“聽聞蠻疆王性格乖張,動不動就打殺人,這樣一個性子不定的人,不一定能能信。”
白曉道:“這可說不準。”
“為何如此說?”太子問道。
“你們想啊,如果他真的是這樣是人名如草芥之人,那聽聞磚茶之后,定不會為了百姓而立即著人來調查。”
“如今他派人來調查磚茶一事,就能說明他是個愛民的君王,之所以表現出兇狠暴力。”
白曉頓了頓,道:“你們認識的莫澤敦嘎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太子和楊定初對視一眼。
太子道:“莫澤敦嘎我與他相交次數居多,對他也有有所了解,他那個人就是個好戰分子,性子暴戾,就跟個炮竹似的,一點就燃。”
“沒錯,莫澤敦嘎他不但性子暴戾,還殘忍嗜血,可奈何他幫助先王奪取王位有功,手中又握有兵權,蠻疆王才不敢對他如何。”
“人都是貪婪的,本來什么都沒有的,忽然得了一粒芝麻,剛得到的時候欣喜萬分,可過一段時間,他又想得到一個比芝麻大的東西,有一天他如愿以償后,又想更大的東西。”
“莫澤敦嘎就是這樣的人,而蠻疆王最開始的時候就是,莫澤敦嘎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久而久之,把他的胃口養大了,到他無法再滿足的時候,莫澤敦嘎就有了異心。”
“而蠻疆王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就必須要除掉莫澤敦嘎,可莫澤敦嘎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怎么辦?”
“以毒攻毒。”太子道。
“沒錯,就是以毒攻毒,莫澤敦嘎不是蠻橫不講理,殘忍嗜血嗎?好啊,他也來一個蠻橫不講理,你不講理我比你更不講理,你殘忍我比你更殘忍。”
“久而久之,蠻疆王性格暴戾殘忍嗜血的名聲就出來了,可莫澤敦嘎橫行多年,根本就不畏懼蠻疆王。如今莫澤敦嘎死了,他的兒子阿齊勒畢竟年紀小,對蠻疆王還是有所畏懼。”
“因此,蠻疆王才能讓阿齊勒乖乖的教出兵符。”
“那些曾經跟隨莫澤敦嘎的人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阿齊勒被斬首?”花千問道。
太子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阿齊勒年輕氣盛,那些跟隨他父親的老人,很多思想迂腐,與他的思想背道而馳,一次兩次阿齊勒還聽,多被嘮叨幾次,你會聽?”
花千搖頭。
“阿齊勒不耐煩那些老臣,多次與他們背道而馳,他們就會覺得阿齊勒是個難以管束之人,對他失望。不聽他們話的人,他們自然不愿意跟隨效力,能在蠻疆王面前為他說幾句已是盡力了。”
名云道:“我聽蠻疆王的使者說,當時也有人給阿齊勒求情,最后都被蠻疆王給打死了。”
太子道:“這招殺雞儆猴,讓那些本就不愿意跟隨效忠的人,更加不敢妄言。”
白曉道:“師兄,你什么時候跟蠻疆王身邊的使者如此熟悉了,他連這種話都跟你說?”
名云訕訕一笑,撓著頭道:“那啥,你不是給了七餅茶磚嗎?我只拿了六餅給蠻疆王,留了一餅給次幾使者,這才從他口中套出這些話的。”
“師兄啊,我還真沒發現你居然這么會做生意,這樣吧,以后你就留在這里,幫我打理茶鋪的事,如何?”
“也好,只不過我可以不可以先布上任,先讓我到南唐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