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媳婦是怎么對她的,她都記在心里。
家里雖說日子過得清平,但也不至于吃不上飯。
可如今呢?被這些個豺狼虎豹們糟蹋的,家里連一粒米都沒了。
想要吃一頓飯,還要去偷,去搶。
如今她這病是好不了了,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是個死,她是看開了。
當初她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如此對待老大家的。
不過現在好了,老大夫妻倆雖然不在了,可留下的兩個孩子個個都有本事。
反倒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老二和老三,當初他們是要什么他給什么,甚至……
換來的卻是冷言冷語。
白青貴道:“都是如此的沒用,不就摔了一跤嗎?就病成這樣,要是你好好的,白曉她會這么不識好歹,不給我們吃第?”
白老太心寒的看著白家眾人,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白家的人在門外鬧到夜幕降臨,楊家就當他們不存在,鬧著鬧著也就沒了意思,知道沒戲也就回去了。
楊家人坐在一起正在吃飯,聽到下人來報,說白家的人走了。
楊董氏道:“這白家的人也真是的,他們要是不鬧難道我們會為難他們不成?”
“可他們就是不長記性,非要來鬧一鬧才痛快啊。”楊林氏道。
白曉道:“不用管他們,隨他們怎么鬧。”
楊家人都無奈的看著白曉,只有楊定初明白。
如果是之前的那個白曉,沒準會因為那虛無縹緲的血脈親情原諒白家所做的那些不可饒恕的事。
可現在的白曉,那可是有自己思想,不受儒家思想束縛的現代女子。
你越是想要困住她,越會適得其反。
楊文義道:“景楓,你這次怎么來了?”
“我在曉曉剛離開的時候就出了門,只不過身后有一條尾巴,我得把尾巴甩掉才能來啊。”
“怎么?上面懷疑我們了?”
景楓嗤笑一聲,“他們什么時候沒有懷疑過?這次只不過是那個女人想要她的兒子跟著我出來鍛煉一下。”
“又沒有明著下旨,我也就當不知道,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對吧?”
楊定初聽聞景博離了京,眉毛一挑。
本來楊文義還想問問京城如今的局勢,既然景楓出來的這么早,和白曉帶回來的消息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我這一路上,看到好多地方都干旱了,地里的莊稼都死了。”
“何止是其他地方,就我們蓮花村也一樣。”
“可我看到村里稻田里一片綠色。”
“那是因為曉曉她發明了水車,從河里沒日沒夜的提水澆灌,這才勉強保證水稻不被干死。”
提及水車,楊定初這才想到,貴子回來說的事。
“今日村里來了兩個陌生人,只怕是縣里的人,他們在田里看了看就回去了。”
白曉道:“他們是來打頭陣的,只怕這兩日那個萬縣令會派人下來詢問水車的事。”
楊文義憤憤的道:“想要拿我們的成就,做他的臉,他想都別想。”
楊董氏道:“你啊!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還改不了你那暴躁的性子。人家現在是官,我們就一介平民,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笑話,我會怕一個知縣?”
“你不怕,可你也要為家人著想啊!”
白彥青道:“我們為何不先下手?”
眾人看向白彥青,白彥青鎮定自若的看著大家。
楊定初道:“彥青是有什么好法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