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如今這孩子是一個人了?”
“是啊!”
楊定初嘆息一聲,這場災難不知道造成多少人死亡,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就沒有其他的親戚了?”
“現在這個時候,到了危難時刻連自己親生的都能賣給有錢人家為奴為婢,更何況親戚家的孩子。”
白曉走到涼亭里,夏桑扶著她坐下。
“初哥,如今這些災民里,是不是很多人都生病了?”
“沒錯,有很多災民死亡,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生了病,沒有銀子看病抓藥,才會要了性命。”
白曉看向楊定初,楊定初眉頭一皺。
“我就只給他們看診,開藥方,抓藥,采藥那些就交給你了。”
“行,但是得規定一個數,災民里很多人都生了病,要是一整天你都坐在那兒看診,身子怎么受得了?”
“行,聽初哥的,一天二十個人怎么樣?”
“多了,十個,上午五個,下午五個。”
“生病的人那么多,十個是不是太少了?”
“哼,別以為你看診就只是探脈,你還用靈力檢查了他們的身體內部,別以為我不知道。”
白曉低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我也不阻止你用靈力為他們檢查身體,但是只能十個,不能多了。”
“……好吧。”
白曉道:“我們手中很多藥材不全,初哥你去一趟縣城找霍掌柜,看他那里能不能支援一些草藥過來,咱們出銀子買都行。”
“好,夫人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辦到。”
第二天,楊定初獨自騎馬出了村子。
楊定初抱回來的那個孩子經過一個晚上的修養,已經好了許多。
“沒事,吃你的,等吃完了讓我再給你看看。”
白曉吃過早飯就去了廂房,那孩子正在新蘭的幫助下吃著早飯。
見到白曉過來,趕緊放下筷子。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白曉看向新蘭,“他的胃口如何?”
“回夫人,昨晚上可能是因為身子不爽利,吃的不多,昨晚半夜喂了些稀粥,今早吃的比昨晚多些了,起色也好了很多。”
“新蘭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夫人我不累。”
“什么不累?你是鐵打的不成?快去,反正我也沒事,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無礙的。”
“那好吧,奴婢告退。”
白曉轉身看著孩子,道:“把手伸出來吧。”
片刻之后,白曉收回手,“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皮外傷看起來還有些嚴重,藥膏要繼續涂抹,要是自己做不到的話就叫新蘭或者夏桑都可以。”
小孩羞怯的看了眼夏桑,小聲的道:“不,不用,我自己,自己能涂抹。”
“你小胳膊小腿兒的,前面的能抹,后面的能抹?”
“可是,可是我已經九歲了,是大小伙子了,不能讓姑娘看了我的身子。”
白曉驚訝的看著他,“你九歲了?”
小孩點點頭。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杜。因為我出生在杜鵑花開的季節,我娘也最喜歡杜鵑花,所以就叫阿杜。”
“那你還有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