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高遠如此霸道的話,白曉和楊定初都皺了皺眉頭。
這人還真當這蓮花村是他的地方了不成,而且杜仲可是她的人,憑什么被他吆五喝六的?
“高遠請你說話過一下腦子。”
白曉語氣冰冷,顯然是動怒了。
高遠笑著道:“三夫人,郡主,就算您身份尊貴,那也不能不過問咱們這些災民不是?說好了上午看王大橋他們那邊的人,下午看我們這邊的人,為何這會兒讓杜大夫看其他的人?”
高遠這么一說,高遠這邊的災民不滿了。
“對啊,我們這邊好多人都還病著呢,一天五個,根本就不夠看的,這會兒又給其他的人看,郡主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肯定是啊,王大橋的妹妹可是和里長的孫子李明樂好上了,這李家可是和咱們郡主是干親呢,肯定偏向他們啊。”
王大橋道:“你們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我們與李家確實有意結親,可我王大橋從來沒有因此多要些什么。”
“你們敢說沒有多要?你們人比我們的少,吃的用的都和我們一樣。結果看病的名額也和我們一樣,這公平嗎?”
王大橋不理會高遠他們,對白曉道:“郡主,我愿意讓兩個名額出來給新來的災民們。”
“王大橋,你憑什么讓?你們人少,生病的少,你們的名額本該是我們的,你有什么資格讓出去?”
高遠厲聲喝道。
“夠了。”
楊定初陰沉著臉看著高遠。
高遠被這樣的楊定初嚇了一跳。
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又是將門之后,骨子里本就有一股讓人畏懼的氣勢。
高遠就算再橫,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在楊定初面前不值一提。
白曉看了眼圍著的災民,緩緩的道:“你們也認同高遠說的是嗎?”
眾人沉默不語,畢竟白曉的身份在那里擺著的,不是他們這些平明百姓能夠相提并論的。
白曉見他們沉默,笑著道:“看來你們是認同高遠說的話了。”
忽的,白曉聲音提高了,語氣也變冷了。
“看來這兩個月供你們吃喝,我是供出祖宗來,供出錯來了。”
“我想問問大家,我們以前是親戚朋友嗎?”
眾人搖頭。
“那我們認識嗎?”
眾人還是搖頭。
“既然我們不是親戚朋友,也不認識,我為什么要將我家的糧食拿出來給你們吃?外面比我富有的人大把大把的,你們可有看到哪家施粥,一施就是兩個多月的?”
“管你們吃喝不說,你們生病了,我還給你們看病,連抓藥都沒收你們一文錢,外面買不到的藥,我們去山里挖。”
“隕神山啊,我相信你們在這里這么久了,也知道隕神山的兇險,我夫君冒著生命危險進山給你們挖草藥,你們連一句謝謝都不曾有過,現在居然來逼我們?”
“我也知道你們為什么不讓南方過來的災民進村,你們怕她們身上有瘟疫這是其一,其二,你們是怕他們來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糧食不夠分。”
“也是,我們家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以前我們家家徒四壁,只怕還不如各位以前的日子好過,也就這兩年家里好了些,有了些存糧。”
“我也不怕告訴大家,經過這兩個月的施粥,我們家的存糧已經見底了。”
白曉這話一出,圍觀的人躁動了起來。
“那怎么辦?沒了糧食我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