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氏憤憤的回到家,關門的聲音好像要將墻壁給震垮似的。
躺在屋里養胎的白鳳雅被嚇了一跳。
“娘,你吃火藥了?”
“我吃氣了。”
白鳳雅直起身子,道:“誰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賤人。”
“白曉?”
“哼,不是她還能是誰?你是沒看到,她居然給李家好多好多的東西呢。”
“給李家東西?”
“李明樂要成親了,李家的人跑到楊家去要聘禮,那個賤人也是舍得,給了五匹上好的布,還有好多東西呢,用盒子裝置著,看不出是什么,但也知道是好東西。”
白鳳雅聽著,一雙抓著被子的手,骨節都泛白了。
“這段時間,那賤人還真是賺足了風頭,你沒出去,不知道,那些災民一個個把白曉當成了祖宗似的,就差一天三炷香的供著了。”
“你別說了。”
白鳳雅怒吼一聲,白林氏呆住了。
白鳳雅吼了之后,躺在了床榻上。
以前還能仗著自己長得比她好看,處處針對她,處處想要比過她。
可到頭來,卻什么也沒有。
她身敗名裂,如今還懷著一個沒有爹的娃,家里的兄弟對她不是翻白眼,就是冷嘲熱諷。
爹娘對她也是愛理不理的,和白曉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想到這里,白鳳雅的淚水就忍不住的流。
白林氏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走了出去。
晚上,楊定初他們回來,白曉將李明樂成親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還將今日她給李家聘禮的事。
楊定初道:“這是應該的,李家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忘恩負義。”
“可是,我把娘得罪了。”
“你別管她,她現在一顆心全在大嫂那里。管她樂不樂意,家里的一切都是你掙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過問其他。”
“我沒有動用庫房的東西,我給的東西都是我自己的。”
“你就算動了庫房里的東西,那也是應該的,別為這事委屈了自己,知道嗎?”
白曉點點頭。
不管婆母怎么對她,只要楊定初對她好就好。
前院,楊董氏自然將今日受的委屈都一股腦的跟楊文義說了。
楊文義道:“給了就給了,再說,老三媳婦是拿了你的東西去給的?”
“這倒是沒有,不過要不是很我攔著,她肯定就會拿庫房里的東西去貼補李家了。”
“就算她拿了又如何?庫房里的哪件東西不是他們掙得?當初要不是李家收留了她,能有現在的她?做人不能忘恩負義,難道你忘記了嗎?”
楊文義是個軍人,非常重義氣,釘是釘卯是卯,不然也不會記著白曉她爹救他之恩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