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秦氏被帶了上來。
當一個蓬頭蓋面衣衫襤褸的女人帶上來時,李明樂和楊定初都差點沒認出來。
典吏看著秦氏問道:“你就是秦氏?”
秦氏抬頭看向典吏,“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你們憑什么要把我抓來?為什么不去抓打我的人?我是無辜的啊。”
典吏看向楊定初和李明樂。
秦氏順著典吏的目光,看到李明樂,撲了過去。
“明樂,明樂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是還有我的,對吧?”
秦氏哭笑著,抓住李明樂的衣衫,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吃苦的,想當初我在李家的時候,你可從來沒讓我干過活,也沒有委屈過我,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李明樂道:“我們家都這么對你好了,你為何還要離開家?離開小柱子?他才多大?今年才三歲啊,你就舍得丟下他?”
“不,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明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帶我回家好不好?”
“不可能。”
李明樂甩開秦氏的手,冷硬的道。
秦氏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明樂,又撲了上去。
“明樂,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是小柱的娘,你不能這么對我。”
“小柱的娘是王氏。”
“你敢,小柱是我的兒子,是我十月懷胎幸苦生下來的兒子,你休想讓他叫別的女人娘。”
“不是我讓他叫的,而是他自己叫的,你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你在外面逍遙快活,丟下他,要找娘的時候,聲音哭啞了都沒人應他。”
“只有落雪,不忍心看著小柱傷心,安慰他,小柱接受了她,如今他們相處起來,就像親生母子一般,甚至王氏待小柱比你對小柱還好。”
“不可能,她怎么會對小柱好,小柱又不是她親生的,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肯定是當著你們對他好,背地里想方設法的要害死小柱呢。”
“夠了,秦氏,我一直看在你是小柱親娘的面上,不想與你計較,可你不應該三番兩次的詛咒小柱,你根本就不配當他的娘。”
李明樂說完,對著典吏拱了拱手,“大人,秦氏該怎么處置,如何處置,全憑大人。我今日前來是想請大人幫個忙。”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畢竟我的人也給李家帶去了麻煩,李公子有什么話直說。”
“是這樣的,我與秦氏早在上半年就寫了休書,這是我當時寫的休書,秦氏也在上面簽了字。”
李明樂將休書拿出來,遞給典吏。
“可是知道秦氏不再是我李家媳婦的人有些少,我想請典吏大人在鎮上公布欄上寫上一則公布,就說蓮花村李家因七出之罪,將秦氏休戚,從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這……”
典吏有些猶豫,畢竟他當典吏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這么要求過。
這要是真的在公布欄上公布了,這男方不說什么,這簡直就是要逼死女方啊,因為七出被休,還全鎮公布,這不是要人命嗎?
秦氏怒瞪著雙眼,“李明樂,你……你居然如此狠心,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如此害我?”
“難道我不應該嗎?我們尚未分離,你就去相看其他的男人,這是一個正當的媳婦應該做的?這還不說,你與鎮上那個人是什么時候好上的還用我說?我頭上已經頂了一片草地了,你居然還說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你用小柱威脅我年邁的爺奶和我爹,這就是你一個孫媳婦該做的?”
“我休書與你,放你自由,讓你與你的姘夫成雙成對,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難道我錯了?”
“你拿了休書,就是同意與我李家斷了這份親事,那就應該做到老死不相往來,可你呢?居然在我大婚的日子里,以我妻子的名義來大鬧。”
“好在王氏是個識大體的,也知道我的情況,這要是換做一個不了解我的人,那我的婚事豈不作廢?”
“大人,為了防止她以后再來我家擾亂我一家人的安定生活,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寫一則公告,將李家休戚秦氏的事公布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