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一直記著小灼華出生時帶來的異象,她一直想要把女兒低調的養著,越少人知道越好。
楊定初可不這么認為,他的寶貝女兒怎么能藏著掖著呢?以后他們一家子都在京城了,讓那些人都看看他的寶貝女兒。
楊定初自己跑去找楊文義和楊董氏,說了辦滿月宴的事。
正巧去的時候楊林氏也在前院,聽聞楊定初要給小灼華辦滿月宴,且還是在京城辦,心里計較了起來。
“爹娘,三弟,我覺得灼華的滿月宴就在蓮花村辦比較合適吧。”
楊定初皺著眉看著楊林氏。
“弟妹的娘家是蓮花村的,且如今灼華已經滿月了,等回到京城都該辦百日宴了,何不趁著我們回京的時候宴請村里的人來吃酒,這一是為了給灼華辦滿月酒,二嘛,也就當是給村民們辭行了。”
楊董氏一聽,覺得這個注意不錯。
“我看這樣行,反正我們收拾起來也還要幾天才走,趁著這個時候把滿月酒辦了也是好的。”
楊定初道:“宴請村里的人是一回事,以后我們一家子都在京城生活了,灼華的滿月酒在京城辦好一些,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楊家又添了新人,且回到京城之后,我們也要宴請京城中的達官顯貴,和滿月酒一起了。”
楊林氏道:“如果灼華的滿月酒在京城辦,里長他們家的怎么辦?里長他們是真的將弟妹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看待,灼華出生后的第一個酒宴他們不能參加,老人家該多遺憾啊。”
楊文義道:“林氏說的也在理,在蓮花村辦滿月酒,等百日宴的時候我們再在京城大辦也是一樣的。”
楊文義都發話了,楊定初自然也不再說什么,楊林氏打著為他們好的名義,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卻憋屈的厲害。
楊定初回到二進院子,將家里人的意思傳達了一下,白曉一點也不驚訝。
“你怎么好像知道會這樣一樣?”
“這不是你那個好大嫂一向會做的事嗎?回京城之后宴請達官貴人吃酒,借那個時候將安哥兒介紹給眾人,從今往后安哥兒在京城貴族圈里算是掛上名號了,楊家那么隆重的將安哥兒介紹給眾人,是個人都會認為安哥兒以后會是楊家的繼承人。”
楊定初很不想相信楊林氏會是這樣的人。
白曉道:“大家住里的那些彎彎繞繞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沒有哪一個人是清白干凈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當著道了,會想方設法除去那個障礙。”
“大嫂這么做我能理解,為母者,為之計深遠,如果有人想要謀奪屬于我孩子的東西,我也還不惜一切代價討回來,她這般做還算是溫和的了。”
楊定初知道白曉說的都是對的,可楊林氏和他們生活了這么多年,一直以來都是柔柔弱弱,賢良淑惠的模樣,很難將她與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看作一起。
白曉也不催楊定初,總有一天他會自己看明白的。
“初哥,你說回京之后,我們能不能……算了。既然要請村民來吃酒,這兩天你就到山里打些獵物回來吧。”
白曉很想說回京之后,他們能不能和大嫂他們分開過,可一想到現在這個時代,父母健在就分開來過,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一想到以后,白曉就覺得頭疼,再好的妯娌,在一起過日子久了,都會發生口角,想到以后要和楊林氏為了家宅陰私的事鬧,她覺腦袋發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