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初的臉色不是很好,臭著一張臉上了馬車。
上車后,車隊緩緩前行,因為昨晚上下了大半夜的雪,一大早官道上也沒有人行走,堆滿積雪的道路很是不好走。
不過好在出發前,白曉讓人將車輪子用干草裹了一圈,行走起來不容易打滑,坐在車里也不會太顛簸。
說實話,在這樣的天氣里趕路,真不是明智之舉。
看謹哥兒就知道了,在路上的第十五天,謹哥兒抵不住嚴寒,感冒了。
不得已,行程再次被耽擱。
其實一早,楊林氏就按照白曉給的藥方熬藥膳給謹哥兒吃,謹哥兒也不至于會生病。
有白曉在,謹哥兒的感冒藥到病除,可楊林氏小人之心,怕白曉害謹哥兒,愣是讓謹哥兒挨到下一個鎮上,才帶著謹哥兒去找大夫。
楊林氏看著小臉燒的通紅的謹哥兒,心有不忍,想到楊林氏對自己的防備,只能作罷。
當娘的都能忍心看著孩子遭罪,她一個外人,插嘴只能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安了什么心思。
好在,安鎮距離京城也不是很遠了,在客棧安頓好之后,讓下人去請了鎮上的大夫。
謹哥兒的病已經很嚴重了,普通的感冒,如今已經傷到了肺腑。
想要醫治,對于現在這個朝代的醫術來說,那是相當難的。
用大夫的話來說,除非找到再世神醫,不然想要只好謹哥兒的病難。
楊林氏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暈死了過去。
楊董氏一氣之下病倒了。
婆婆病倒,白曉作為兒媳婦,當然要去病床前伺疾。
楊董氏醒來,拉著白曉道,“曉曉啊!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大嫂不容易,我們楊家好不容易才有了謹哥兒,你就不要記恨你大嫂了。去給謹哥兒看看吧。”
“全是娘求你了,好不好?謹哥兒是我們楊家唯一的孫子,他不能有事啊!”
白曉垂著眼瞼,讓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
將碗里的藥一勺一勺的喂給楊董氏。
楊董氏見白曉不說話,一氣之下將藥碗給摔在了地上。
楊文義和楊定初他們聽到聲音,進來,藥撒了一地。
楊董氏怒視著白曉,白曉則安靜的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
楊董氏道:“這個惡毒的毒婦,她居然想要我們楊家斷子絕孫,好狠的心啊!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要去禍害別人的兒子。”
白曉也不狡辯,任由楊董氏在那里說。
楊定初聽不下去了,“娘,曉曉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不是?哼,要真的不是,謹哥兒重病,她明明她醫術了得,為什么不給謹哥兒治病?我想就是她想要害死謹哥兒,然后好讓她生的孩子繼承楊家的家業。”
楊文義皺眉怒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曉曉是什么樣的人,同在一個村里,你還不清楚嗎?”
楊定初道:“剛離開蓮花村的時候,曉曉就給了大嫂藥,讓她平日里做成藥膳給謹哥兒吃,她小人之心,不肯做。”
“她這是做什么?不就是防著我們嗎?我們到底是做了什么了,她要這么防著我們?”
“謹哥兒病了,曉曉不是沒去看過,可大嫂把我們拒之門外,現在來說曉曉不給她孩子看病了。”
“將謹哥兒抱來,讓曉曉給謹哥兒看病。”楊文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