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鎮耽擱了兩天,楊董氏好些了才開始趕路。
出發的時候,白曉將謹哥兒還給了楊林氏。
楊林氏沒見到兒子的時候,一直猜想著白曉如何如何的磋磨她的孩子。
當看到比在她身邊時,長的還好的謹哥兒,這才放心下來。
在白曉手中的這兩天,白曉只把孩子放在空間里,好吃好喝的照顧著,染上的疾病早就好了,人也胖了一圈,更加水靈。
楊林氏抱著謹哥兒的時候,扭捏的跟白曉說了一聲謝謝。
白曉一愣,隨即笑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客氣。”
一行人,早上吃過早飯。就從安鎮出發,一百多里路,走得快些能在天黑前進京。
安鎮到達京城,需要翻過一座山,可是這座山相當的兇險。
一面臨崖,一面靠山,路在半山腰開辟出來的,在戰場上這種地勢那是絕對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要是,在這里遇到匪徒,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剛出門,白曉就一直心神不寧。
修煉之人的感覺是最靈敏的,既然白曉覺得不好,那些一路上肯定會有事發生。
就連楊定初都感覺到了不好,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想要繞道走。
楊林氏道:“如今娘和謹哥兒都不太好,還是早點回京城的好,如果繞道走,只怕又要耽擱不少的時間。”
楊文義也是這么覺得的,從蓮花村到京城,二十天左右的路程,如今都快一個月了,他也有些焦急。
勸說不行,只能按照原路行走。
“爹娘不知道中了大嫂的什么毒了,什么事都聽她的。”
“你也別氣了,現在事情沒發生,你說再多都無用,總不能將我們的底牌告訴他們吧?算了,我們警醒點就是了。”
果不其然,在行到最兇險的地方,突然出現一群衣衫襤褸,步伐僵硬的人。
白曉見狀和楊定初對視一眼,眼中都出現擔憂。
這些人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用血肉模糊都不為過。
且傷口處化膿,流出黑臭的血水。
楊文義他們的車在最前面,楊董氏一探頭就看到那樣的場面,忍不住吐了起來。
繞是楊文義在戰場上見多了場面的他,見到此景都心底發顫。
官道上,能并排將輛馬車并行,如今整條官道上都是這樣的人。
楊定初和白曉上前來,“爹,你帶著娘到后面去,這里交給我們。”
“老三媳婦,你帶著你娘到后面去。”
“爹,我……”
“曉曉你帶著娘去后面,我怕后面也有。”
楊定初這么一說,白曉也不爭,扶著已經嚇得虛脫了的楊董氏要后面去。
將楊董氏扶上楊崇煥他們的馬車,白曉站在車轅上,看著亂作一團的下人。
“你們都各自待在馬車里,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別出來。”
白曉這么說,只有錢嬤嬤才最快冷靜下來,招呼著夏桑她們回馬車。
“錢嬤嬤,你組織其他的人躲進馬車,男子各自那一把刀,保護自己和女子。”
說完,白曉從空間里拿出幾把刀,分給家丁們。
做好這一切之后,白曉看向馬車后,后面也有,且數量不必前面少。
白曉飛身落在最后一輛馬車前,看著慢慢移來的行尸。
這些人都是用活人煉制的,你說死了吧!魂魄還在體內,只不過中了尸毒,魂魄被人控制了而已。
可你要說他死了,他們完全沒有自主意識,一行一動全聽背后操控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