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女兒,終有不是,那也罪不至死吧,您開口就要他的命,是不是有些過了?”
“我過了?江輪你女兒對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出手,她難道就不過分了嗎?本殿下要是不出手,你女兒只怕要在這正陽殿上打人了吧。”
江輪有一時語塞,畢竟他女兒確實是這樣的人,只要不順心,就會打罵身邊的人,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甚至是皇上的面,怎么可以承認,他女兒心狠手辣?
他可是還指望著女兒進宮,當嬪妃,好讓他在朝堂上再進一進。
“殿下這話誅心了啊,微臣女兒,溫婉賢淑,怎么會是殿下口中的那種人,剛剛那也只是失手絆倒了那小姑娘,不是她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眼睛的人,能看明白。”
轉過身,看向新皇,“父皇你要知道娶妻娶賢,以后你想要過家和萬事興的日子,那么這種女人堅決不能要。”
新皇目光冷凝的看了眼江輪,“御兒放心,朕可是有些刁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朕后宮。”
“那就好,不然住在自己家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這日子還怎么過?”
皇后對著灼華招招手,“灼華,來到姨姨這里來。”
灼華看了眼她娘,見白曉點頭,這才朝皇后走去。
臉上掛著委屈的淚水,可把皇后心疼壞了。
“不哭不哭,你御哥哥已經幫你打了壞人了,咱不哭了啊。”
眾人一看,都在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能得皇長孫如此維護,能叫皇后一聲姨姨。
坐在楊家女眷旁邊的人,看到那小姑娘就坐在白曉身邊,頓時明白了她的身份。
心里感嘆真是好命啊,一出生就和皇長子一起生活,且看皇長子和皇后對她維護的勁兒,這孩子以后身份高貴著呢。
江輪也只以為那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想到是楊家的,且還得皇家人喜愛。
看了眼一嘴血的女兒,他的官途別說往上漲了,不被擼下來就不錯了。
江輪讓妻子將女兒帶到她們的位置上去,卻聽景御又道:“怎么?打了人就想走?”
江夫人聽了想反駁,你把我女兒打到吐血,怎么不見你給我女兒道歉呢?
可想到對方的身份,不得不扶著重傷的江小姐道歉。
“臣婦教女無方,驚擾了圣駕,還請皇上責罰。”
景御小胖手一拍桌子,“你打的又不是我父皇,跟我父皇道歉有什么用?”
新皇很想將跟前的臭小子一腳踹下去,在他這個老子面前拍桌子,膽兒肥了。
不過,自己兒子,自己忍著,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他的面子。
江夫人咬牙,皇長子也是皇家的人,跪一跪道個歉也沒什么,便對著景御跪了下來。
景御暴脾氣又上來了,“你們這是在博人眼球嗎?”
楊定初起身道:“我國公府的嫡女,受不起一個三品官員夫人女兒的道歉,還請殿下莫要為難人家了,不然就是給楊家招災。”
楊定初這話說的,那才是給人家招災。
三品大員家的夫人,連個誥命都沒有,你一個一品國公府,豈能受不起她的道歉?
不過,這江家人的做派,確實難看了點。
有小心思不為過,但是你將你那點心思都擺在明面上,就難看了。
而且,你還一臉理所當然,好像你家女兒,就一定能入宮似的。
沒看見皇上一眼都沒看過你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