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邊做手術,邊仔細的講解,她的聲音很清晰,一些看似再尋常不過的細節也會點出來。
“好好學,秦醫生是講給你聽到。”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和薛清影低聲交流。
她詫異的看著對方,“我媽很厲害嗎”
女人微微有些驚訝,隨后豎起大拇指,“這個。”
“”薛清影想到秦寧說過的話,她的婆婆沒有上過大學,只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她的醫術從而來
“早兩年,我們院長就想請秦醫生來這里坐診,不過秦醫生拒絕了,前段時間她再次過來,說是想把你調到這里,她親自帶你。”女人聲音里帶著笑,“把我們院長樂壞了。你是今年唯一一個從大學里特招過來的醫科畢業生,不過你也別急,慢慢學,你學的慢點,秦醫生就能一直留在這里。”
薛清影“”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
女人也不奇怪,兒媳婦嘛,又不是兒子,聽說這小姑娘剛結婚沒兩個月。
“兩年前,我們這里的一位年過八旬的老領導,腦子里卡著一枚彈殼,年齡大了,本身就伴有各種疾病,沒人敢給他動手術。后來老領導的閨女請來了秦醫生,手術很成功,修養半個月就出院了。”
“秦醫生不常來。”女人壓低聲音,以免搶了秦鹿的動靜,“除非是那種危險系數極高的手術,否則根本就請不動他。”
這場手術共計四個半小時,秦鹿宣告手術結束,薛清影忙帶著攝像機跟她離開手術室。
換衣服的時候,她的后背都濕漉漉的,甚至都能擰出水來。
“媽,您還精通醫術啊”
秦鹿長舒一口氣,看著頭發濕漉漉的兒媳婦,道“嗯,餓不餓”
現在都下午快兩點了,薛清影怎么可能不餓。
“餓了”她嬌俏的點點頭。
秦鹿目光柔和,道“走,吃飯去。”
一路去往食堂,看到秦鹿的人都熱情的打招呼,薛清影算是見識到婆婆在這里的威望了。
“我帶你幾年,你用心學,早些立起來,我也好早些回家養老。”
“噗”聽到這句話,薛清影沒忍住,“秦寧還說您很早就想養老了,一直拖延到現在,看來媽您就是勞碌命。”
“誰說不是。”秦鹿帶著她來到食堂,這邊給做的小炒,味道很不錯。
他們吃的不是病號餐,畢竟病號餐多是以清淡為主,秦鹿可吃不慣。
同年十一月,薛清影在醫院里生下了一個七斤二兩的小姑娘。
醫院很大方,直接讓薛清影帶薪休了半年的產假。
這并非個例,他們這邊的產假就是半年。
半年后,薛清影回到工作崗位,跟在秦鹿身邊從觀摩開始,用了五年時間成為秦鹿的一助,速度不可謂不快。
平時在家里,秦鹿也會教導她一些手術的要點和難點。
35歲這年,薛清影成為主治醫師,之后又生下了一個兒子。
并非是重男輕女,夫妻倆只是想給女兒一個更多的選擇,誰讓小姑娘迷上了歷史呢,說以后要當考古學家。
未免家里的產業無人繼承,夫妻倆干脆又生了一個。
十幾年后,看到一個跟著老師去全國各地考古的女兒,一個則報考了航空航天大學的兒子,夫妻倆欲哭無淚。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趁著年輕時他們干脆再要個三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