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親孫子都沒這待遇呢,更何況是旁人。
將母親做的小點心給他們分了分,“你們都不困”
“我們晚上都睡著了,你沒睡嗎”小少年問道。
韓鏡搖頭,“我陪著母親守夜呢。”
“那待會兒吃過早膳你可以睡覺,我們待會兒就回家,以后有時間再玩。”小少年很懂事,并未強拉著韓鏡出門。
在這里吃了一會兒點心,臨走時還被秦夫人塞滿了荷包,嘻嘻哈哈的被胡言送出門。
待得他們離開,韓鏡起身站在秦鹿面前,撩袍跪下。
“孩兒給母親拜年,祝母親身康體健,福壽綿長。”
秦鹿還是第一次被人跪拜,彎腰將這孩子拎起來,拍拍膝蓋的灰塵,“跪什么,行揖禮就可以了。也祝你開心快樂。”
說罷,掏出一錠小元寶放到兒子掌心。
緊接著胡言也上前拜年,同樣的到了一枚元寶。
早膳三人喝了一些粥,各自回房準備休息。
秦鹿給小貓兒泡了一點軟飯,瞧著它哼哼唧唧的吃光,又見它添了兩口溫水,將它送到了兒子房中。
自己的房間太冷,這只貓兒又太小,留在自己房間不合適。
找了兩件舊衣服,團起來放在火炕邊。
小貓兒可能吃飽喝足犯困,被放到衣服弄成的小窩里,很快把自己團成一個毛茸茸,抱著尾巴尖尖咕嚕起來。
新的一年,秦鹿不止給兩個孩子傳授知識,還開始教他們武功。
胡言學的稍稍有點晚,悟性卻不差。
雖說比不得韓鏡這種頂尖天才,已然超越絕大部分人了。
出了上元節,新任知縣陳思然來此上任,第一時間就是清查縣內遺留下來的陳年舊檔。
秦鹿并未與對方接觸,亦沒有接觸的必要。
“秦夫人,韓鏡,給兩位拜個晚年。”
寧鳳章從外邊進來,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比頭頂的日頭都要燦爛。
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同齡少年。
“這是我表哥陳撰,縣令之子。”
雙方打過招呼,倆孩子便被帶到韓鏡房中,秦鹿則去忙自己的事情。
“原本表舅這一兩年就能調任至府城,此次卻來了華陽縣。”寧鳳章坐到暖炕上,溫熱的觸感讓他很是新奇,“不過外祖父也說了,如若這次表舅能將華陽縣治理好,日后升遷會更順利。”
陳撰倒是對父親的調任沒意見,有意見也不敢提。
朝廷官員調度,莫說父親無法左右,他一個小孩子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只是難為我表哥了,之前在隔壁府城住了六年,熟悉了那邊的風土人情,這突然換地方,難免有些不自在。”
韓鏡看了眼陳撰,果然眼下帶著淡淡的清灰,可能是過來幾日都沒休息好。
“你呢學的如何了要不要下場試試”寧鳳章道。
韓鏡搖頭,“我不在老師那邊讀書了,而且也沒打算這幾年參加科舉。”
寧鳳章驚訝,“為什么如今在誰的名下讀書”
“跟在母親身邊。”韓鏡覺得在母親身邊讀書,學到的更多。
寧鳳章沉默片刻,“秦夫人是才女。”
“并非如此。”韓鏡笑道“母親教的無法考科舉。”
“那秦夫人都教你什么了”寧鳳章好奇了。
就連旁邊的陳撰都不由得豎起耳朵。
韓鏡簡單的和兩人說了一下,卻聽得兩個孩子連連發出驚嘆。
“醫術我就不說了,怎么秦夫人還教你這些真如秦夫人說的這般嗎”
也不能怪寧鳳章不信,畢竟這些東西真的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疇。
反倒是陳撰,心里隱隱有些意動。
似乎,這樣的課業比他所學的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