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較為寵愛小兒子,見他難得提出要求,自然不忍拒絕。
“老爺,何必這般拘束著他,且讓他放松幾日,不耽誤的。”
陳縣令唉聲嘆息,“夫人就是太過放縱他了,我這也是為了他著想。”
“好了好了,妾身知道。”
可惜的是,陳撰厚著臉皮來秦家想聽秦夫人講課,對方卻整日忙著做香皂,而他也只能聽韓鏡給他說些有趣的事。
一直到寧鳳章離開,先生來到府中,他只能沮喪的待在家中,跟著夫子讀書。
“今天咱們講醫學知識。”秦鹿忙完了這個月的量,再次開課。
“這次咱們講的是生命的孕育。首先,生不出兒子,絕非女人的錯。而生男生女,是由男人的染色體決定的。”
只這一句話,便打破了兩個孩子固有的常識。
秦鹿從染色體開始講起,聽得面前倆小孩面紅耳赤,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出了正月,陳景卓和趙珙一起出現在秦家。
之所以他這陳家的大公子親自前來,皆因秦鹿寫去的一封信。
她不打算自己制造肥皂,而是要把方子拿出來,與陳家合作。
每月都要制作肥皂,近一年下來,秦鹿已然厭煩了。
如此得到的分成,她可以帶著兒子到處去走走,一直待在華陽縣,憋悶的很。
“秦夫人,你當真要拿出藥方”陳景卓問道。
“嗯”秦鹿點頭,并取來契書,“這一年我做煩了,而且數量有限。給了你,你們可以擴大經營,產量上去了,可以販賣到其他的州府。”
話雖如此,之前陳景卓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念頭,礙于她救過表弟,陳景卓才沒有提出那般要求。
再者說,手里攥著肥皂的方子,日后還可以傳給韓鏡。
如此輕易就脫手,著實令他不解。
方子拿出來,兩家各自占股三七分,秦鹿只留三成。
去年大半年,只是販賣肥皂的收入,陳家就收入近三千兩。
自家得到方子后,開設一個作坊,很快便能賺回來。
說實話,這價格委實公道。
“如此,秦夫人是否要派親信隨我去祁州”
“不用,每年年中和年底你派人送一份賬目給我,銀子咱們半年清算。”
陳景卓沒意見,取出提前準備好的銀票交給秦鹿,自己這邊拿著方子告辭離開了。
秦鹿這邊預先拿了兩萬兩銀子,也是陳家的誠意。
日后這兩萬兩會從賬目中劃走,至多三兩年的功夫,或許更少。
趙珙走的依依不舍,想到日后不能來此,更無法品嘗到秦夫人做的美味,總覺得生命都黯淡三分。
送走客人,韓鏡回到正堂。
“娘,您真舍得。”
“只是一個肥皂方子罷了,有何舍不舍得的,我這里的方子多著呢。”
秦鹿癱在椅子里,想到日后不用繼續做肥皂,只覺得全身輕松。
“現在老娘手里有錢了,等天氣再暖和些,帶著你倆出門游山玩水。”
順便再去找尋一處環境優美的地段,定居。
兩萬兩銀子,再加上其極高的購買力,足以建造一座面積不小的宅邸了。
“要去哪里”去年母親就想出行,因為自己的原因只能作罷。
如今自己不去讀書,身子骨也養的差不多,倒是可以隨母親一起出行。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潁川府。”
按照近乎相同的地理布局,潁川府那邊大概率是能找到辣椒的。
純正的本土小辣椒,天知道她思念了多久。
這一路出行,秦鹿還想制作一份地圖,也為日后的起事做準備。